费君道:“不反对墨家,只反对变革。”
“准备告诉墨家与民众,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古制如此,不可变;礼法之尊,不可废。这就是理由。”
“况且,这是祖宗留下规矩,若变革,那便是不孝。难道墨家要逼做不孝之人吗?”
“这些理由,总是可以搪塞过去。至于国人,便可免除他们今年赋税,以让他们得利,这样就不会反对,便是仁政。”
柘阳子默默无语,心道有墨家仁为爱己之前,您说这样仁政,哪里能够说服众人呢?
“而且,此事行险,万齐魏不至、天下诸侯不曾响应,以墨家之势……你可能守城三月不破?”
“再者,纵然保全社稷,费境竟成天下角逐之战场,赋税从何而收?亲贵害怕墨家报复,必要反对,万将驱逐,又该如何?”
费君质问道:“你想法或许是对,可是并不能够做啊。齐魏出兵,此事尚未可知,五五之数。若先驱逐墨者,墨家直接出兵或不出兵,这又是五五之数。而义师出征,齐魏不至而墨家攻城,能否守三月以待援兵,又为五五之数……”
“不可行啊……”
柘阳子急道:“此尚且或为五五之数,可若是放任不管,便是五五之数都没有啊。”
费君从未想过这大事,费国小国,哪里感想什天下大势?
柘阳子意思,竟是要让费君决断,用费国为饵,将天下诸侯拖入其中,高举反对墨家旗帜,以恢复礼法、仁德为名,引动天下大乱,从而保全自己君位。
如果诸侯出兵,那大义之名就是反对墨家,因此不能够趁机侵占费国土地。
这正是师出有名、事成顺名。
再不济,也会将费国当做对抗墨家桥头堡,各国诸侯借此借口,开始对墨家进行压制,这种情况下会为维护诸侯利益会出奇地团结,从而维持费国独立。
又想,如今民众要是制度与变革征税,这是大利。你只是免除今年赋税,说是仁政,这是小利。若是以往,你或许能够说服民众,可现在墨家善辩,他们在背后煽动,难道你还准备像以前样愚弄民众吗?
时
“况且,若真墨家攻费,们不能守,您可以逃亡出国啊。只要您首举反墨之旗,将来尚可复国。”
费君摇头道:“即便复国,也不过傀儡!”
柘阳子厉声道:“若行此策,尚可做傀儡为君。若墨家得势,欲做傀儡而不得啊!”
说完之后,柘阳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急忙退后,费君却不怪罪,叹息声道:“此事休再提。费小,不足以动天下。墨者近,义师雄,若大国反墨,尚可跟随,让先反墨逐墨,这是害。”
柘阳子知道费君脾气,此事恐怕已经不能够劝下去,便问道:“那君上准备如何做呢?”
墨家直在试图将费国事减少影响,可费国国君想要存续就必须把事扩大。
让这里事,不再是国之事,而是天下大事。
让费国政,不再是国之政,而是天下大政。
柘阳子劝说之后,直看着费君,费君叹息道:“如此来,费国近泗上,这墨家陈兵四周,竟可能会先攻打们啊。”
“费国封君,恐怕都要面临战火,毁掉他们封地,这是他们所不能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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