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墨迹未干,正是《以墨家之义,论费君当诛之十恶》。
当题目墨迹将要干涸时候,柘阳子笔也停留在费君第十恶之上,写完之后又觉得欠缺点什,于是效《泰誓》伐纣之誓,又做誓歌。
曰: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惟民邦之本。天地有志,不可不察;万物之灵,不可不彰;民惟邦本,不可不利……
片刻之后,龙飞凤舞,蹴而就。
这个两日前还说要屠戮民众驱逐墨者人,瞬间用墨家道义写下篇誓词,然后抽剑,口中念念有词,回忆着那些在都城讲学墨者演说方式、学习着他们激情澎湃,开始自己练习。
重新翻看着墨家《尚贤》篇,读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之时,手指在“义”字上轻点几下,微笑不止。
“不义不富,便是说义可富。”
“不义不贵,便是说义可贵。”
“不义不近,便是说义可近。”
“义不同,可以使富贵近义便不同,可富贵近却相同。”
服在锦被之上,说道:“那你来上。”
那清秀男子吃惊,转瞬间大惊失色,显然露出不敢神情,偷眼看下今日有些不太正常君子,却受制于地位不敢乱上,轻笑道:“君子今日这是何故?”
地位使然,不敢轻动,以怕不喜而触怒。
柘阳子看着对方不敢,大笑几声,藏下自己所思所想,只当自己刚才说句玩笑话,重又开始复归原本上下。
气喘吁吁之后,柘阳子披上锦衣,绕行于室内,走到自己书写案几之旁,跪坐于席上。
“旧义使贵,新义岂能不使贵?”
点点头,心知国都事,恐怕已经可以预见,那自己义,也就该换下,否则如何能够富、贵、近?
想到费君决定已经无可更改,柘阳子再次拿出笔墨,于张纸上,开始书写篇文章。
文章便有题目。
柘阳子很满意自己书写题目,也开始仿照墨经中或是墨家些书报上风格,写下后续内容。
这个两日前刚刚建议过费君调集大夫私兵对都城动手、建议驱逐墨家屠戮国人人,从又翻看起来墨经,背诵着里面些话。
许久,柘阳子于纸上提笔写下几行字。
“天下将变,如浮于海。或随波逐流,或迎浪而击立于潮头。”
书写几句,将这幅写字仿佛要飞出去般、大抒胸中之臆写意撕粉碎,焚为草灰。
抽出自己佩剑,仔细审视着上面格纹,又仔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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