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到这里,已经引起许多墨家拥趸呼声,逐渐将那持剑之人带来影响盖下去。
他又说道:“上古之时,集众义为法。但是,法却没有嘴巴、没有手脚、不能惩处。法是个虚幻、不能够自行执法。”
“于是才有司寇、刑甲,以此来施展法意志,也就是众人意志之。于是才有司空,建造城墙房屋街市,来施展民众意志,让民众得利;于是有司马,集结军队编练百姓,来施展民众意志,不让民众被屠戮侵害,这是让民众得利……”
“这样,邦国便产生。邦国产生之初,只是为维护众人利,但是最后却被窃取为私器,这便是天下大乱根源……”
“墨家既说要选天子,看,这就可以制法度、选司寇、司空、司马、司徒等六官,符合民众之利,就得以担任;不符合,就撤换掉。这样才对!”
反驳之人便道:“由极古至上古,有巢、神农等圣人出,民众学会建筑房屋、制作弓箭、种植粮食。每个人为利己,可以不再必须要聚众为公也能生存,天下便步入下个阶段。”
“这便是墨子所言,人则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
“为利己,便认为可以有整个天下;你为利己,也认为可以有整个天下。以天下论,每个人都是其余人敌人;每个人敌人都是除自己之外天下人。”
“这种情况下,人们必须要选出个‘义’,以放弃自己部分权力,换取自己不受他人侵害。”
“这就像是在丛林之中,每个人都有成为猛虎随意吃别人可能。而其实大部分人都不过是兔子、老鼠,虽说有权力成为猛虎,但为成为猛虎可能却让自己随时可能被真正猛虎吃掉,是不智,也是大害而小利。”
“都说天下事治,有治标治本之说。”
“若行变革,那不过是治标。今日可以为民取利,明日又怎样呢?”
“若行复上古之义,才是治
“于是人们便开始选出义、制定法,以维护天下人之利。”
“这天下人之利中人,是兼人,不是体人。墨家有兼、体之说,谋天下利,谋得是兼这个概念下人,不是具体某个人。好比你力大无穷,没人能够自己杀死你,而杀人又不犯罪,那你就要去杀人去求利。现在众人制法,说杀人有罪,你说这侵害你利,但却求得天下利。人人平等之下,以多数人利,为天下利,少数人必须要服从多数人利。”
“于是法才得以出现,选贤人为天子。这是个必然过程。”
“只是,那时候人们并没有完全地领悟天志,不能够从制度上约束天子,于是天子为私利,将天下公器变为私器,从那刻起,天子便不再是天子,而是违背人们众义、天下盟约私人。私人不能成为天子,那些背弃众人之义‘天子’,只是延续天子之名,却不是天子。”
“就像是头牛,总说自己是马,纵然天下人都叫它马,可他本性上仍是牛。这本性就是天志,是可以推断、可以整理出来。法理天志上天子,和如今天子,只是名字样,却根本没有相同之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