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胜摆摆手道:“是费国民众选择条近视路,天下民众将来便不会后悔。路……还长着呢。们现在要做,不是旁观,而是提出些合理建言。譬如城中治安、城中粮价、土地分配、税率制定……至于说国都民众会不会丢弃最好盟友……那些贵族封地之上农夫……那是费国国都民众所决定。”
“泗上之于费国,很强,所以可以慢慢来。泗上之于天下,不强,所以要未雨绸缪。绸缪不是费国,而是天下民众在面临这样选择时候,知道该怎办。”
徐弱沉思片刻,终于点头道:“如此,您说服。希望这次并不是错判断。”
孟胜颔首示意,心中也明白墨家内部制度之下,旦这件事判断失误,导致费国局面不利,总要有人出来背“黑锅”,承担责任。
七悟害和巨子是集体决议,代表是墨家意志,所以墨家不能够犯错误,犯错误只能是个人。
孟胜说轻松,可徐弱心中却放不下,这终究是关乎数千数万人性命。
他再看眼孟胜,极为郑重地说道:“既说名正言顺,可名是什名?们义,们仁,们天下,与旧仁义天下根本不同。们难道非要尊从原本名吗?”
孟胜很喜欢徐弱这样富有激情年轻人,就像是能够看到年轻时候自己,若是自己年轻时,面对这样情况,只怕和徐弱想样。
可现在不同。
徐弱又问道:“您到底在担心什呢?”
泗上局面,是适主导,说服众人也得到众人支持。旦出问题,适可能就会彻底远离巨子之位,至今为止适判断基本上都是正确,墨家众人对他有种仅次于墨子生前信任,而这种信任总需要直保持下去。
孟胜得到消息,远比徐弱要多,知道适这是在刀尖上跳舞,在为墨家争取更大局面同时,又在拖延与天下为敌时间。这种平衡旦掌握不好,可能就是两者尽失。
他作为墨家高层,期待适判断是正确,所以他可以微笑地给徐弱讲述道理,可心中却也惴
孟胜低声道:“担心民众流更多血。如果这次起义成功,民众可能会选择只要求自己利,不可能去管都城百里之外事。至少多数人会这样。可是,不发动百里之外民众,让他们也能得利,都城这些民众得到利,终究会被贵族夺走,最终还是会失败……如果没有们插手。国君能叛国,难道贵族们就不会引魏齐之兵屠戮本国民众吗?”
徐弱拍手道:“是这样道理,所以们现在就该出面才是,引导民众讲清楚道理。难道您非要等到民众知道自己错、后悔时候,们才插手吗?”
孟胜点点头道:“适说,原本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但费国距离泗上墨家太近,所以可以有后悔药。”
“费国太小,天下太大。你也看过泗上彭城演出戏剧,总要做个排演然后才能正式演出。费国……就当做天下大戏预演吧,让民众知道再遇到这样事时,应该相信谁、应该怎做、应该提防谁、应该处死谁……乱世即是舞台,天下民众才是优伶。”
徐弱长叹道:“那们就只能旁观?看着民众选择条近视路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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