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齐侯又会认为,等到半年后准备就绪,齐国就难以在费国取得优势,他们必然会用各种理由,说此事紧急,然后迅速集结兵力出征,以求抢在们前面。”
“君上为让齐侯更加确信们要抢泗上,而且也让他更加相信们可以作为他攻打泗上墨家盟友,可以就近派遣万人。先是不断修书让田和稍等时日,田和旦出兵,这万人也立刻出征,就像是迫不及待也不想让齐国抢先样,宁可武卒未到也先派出万人争先。”
“这样就让田和确信们心怀泗上,又和田和同盟,让田和放手去做,同时也让田和出兵更急,更多,力求抢在们前面。而们则静观其变,若是墨家与齐国决战消耗极大,想来那时候赵与中山皆平、陈蔡事定,墨家与齐国结怨,齐国又衰落,到时候田和岂不是只能北面而视魏?”
“结盟中最难事,便是防备盟友要胜过防备敌人,这是大争之世道理。魏国防备齐国,齐国又如何不防备魏国?然而有文侯之盛,齐不知魏底细,仍以为魏可以四面开战而不败,这正是们可以利用。”
“您越说要合力出兵,迟缓半年,齐国会越着急。您越说要调动武卒同行动,齐国会越想着单独行动。但您要是直接说不干预,齐国又怕咱们看他和墨家相争而取利,也可能反而不动。”
、赵国之乱平息,泗上又不会飞走,岂不是终究是君上所得吗?届时便无理由,又能如何?自强盛,心欲取之,谁敢不服?”
魏击大喜道:“闻鹬蚌相争之言,亦有此意。卿深知心。只是恐鹬蚌虽争,却不尽全力……如何让齐国尽全力呢?”
公叔痤道:“泗上,齐人欲得、君上亦欲得。齐人知君上欲得,君上亦知齐人欲得。但是,齐人因为当年伐最之前,恐怕对墨家军力有所忌惮,所以要想办法让齐人敢于出兵。又要想办法让齐人敢于出兵后,与墨家全面开战,倾尽全力。”
“墨家行事,难以琢磨,齐国行事,却也诱惑。”
“如何让齐人不忌惮墨家军力?这个就需要君上修书田和,说费国之事定要管,示意魏韩与齐合力,分土于费。君上之书,必定让田和有所底气,不惜与墨家开战。”
魏击叹息道:“只是既要费心于赵,又有中山之乱,还有陈蔡之盟……恐怕不能够出太多兵。而且,若是出兵太多,又怎能够让齐国消耗国力呢?”
公叔痤笑道:“君上修书于田和,那是让田和敢于开战。可是,君上随后又修书,就说调集甲士粮秣需要时间,又说西河武卒移于河东少说半年时间。请齐侯稍等半年,到时候合兵同出击,到时候人半。”
说到这,魏击已经醒悟过来。这西河武卒要用于赵地,不可能用在费国方向,至少此时不能,那这说其实就是在诈骗田和。
果不然,公叔痤道:“西河武卒之强,天下皆知,君上这说,田和必然已经君上要将精力放于泗上。旦武卒抵达,人半,齐国只怕不甘。”
“君上这说,齐侯更加确信,君上定会出兵,那田和会想,旦和墨家作战不利,们魏国也会援助,所以这样更加助长他出兵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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