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墨家道义传于天下,周天子尚且没有发声反对,您难道要做天下第个反对人吗?您若反对,可能魏击当即就会表示支持,楚王当日便会饮酒相庆。您以为现在墨家,还是当年不过千人服役墨家吗?”
“现在时代已经变,您还用晋阳之策来守邯郸,这是守不住。您还要用武王周公之礼来并天下,那是并不!”
“再三告诉您,您要兼并天下,便要做赵民君,而不是赵氏君。”
“您知道,为什之前得到消息,魏韩出兵不以为意;中山叛魏,不以为意;公子朝起兵不以为意?为什今日您说这些事,却拖着残病之躯来劝说您吗?”
赵侯摇摇头道:“以
不只是高柳调不动,别处也样,否则公子朝凭什反叛?
现在赵侯想,是旦答应民众这些事,等于是坏规矩。
墨家有墨家规矩,如今天下诸侯有现在规矩,这两个规矩完全不同。
借民众粮食马匹要还,这是墨家规矩。
拿走民众粮食马匹不需要还,这是如今天下诸侯规矩。
战车,让炮兵取代射士。
再如以前样拉起支数万人队伍,带着数百辆战车和千名士人精锐就想要主宰战斗胜负结果……潡水之战、大梁之战、和援最之战,已经给出震撼答案。
粮食、钱、兵器革甲,这切都成为烈度日强、残酷日盛战争所不可或缺、甚至可以决定胜负基础。
民众因此可以呗墨家劝说,借此“趁火打劫”。
而墨家趁火打劫,则有着更为强硬后台和底蕴:
这个规矩旦打破,将来会不会产生什不可预测后果?会不会如同溃堤样迅速扩大,从物质利益诉求,变为政治诉求?
公仲连不是不明白赵侯担心,但是他有自己考量,于是再次说道:“君上,说,唇亡齿寒与远交近攻,这是您需要不断变换政策。以为您现在明白,可您现在似乎并没有明白。”
“墨家之义,您不能用,祸乱天下,使得天下无礼而革新规矩。”
“魏韩之兵,您不能不防,旦公子朝上位,必割邯郸以贿魏,您也只能选择出逃。”
“现在,您到底是要为二十年后墨家之义祸乱天下而担心呢?还是应该担心魏韩之兵支持公子朝而驱逐您呢?”
邯郸城没有墨家,能不能守住西门豹和赵国贵族合兵围攻,赵侯不敢赌。
高柳那里防备草原那些处于更为落后胡人墨家北境义师,若是能够投入到赵国公子之争,可以迅速控制代郡,攻城拔寨,瓦解赵国那些反叛贵族势力。
这两种底气之下,胡非子可以高坐邯郸,让中庶子连去五次最后逼得答应墨家条件才同意帮着守城。
而现在,高柳之兵……名义上归属于赵国,可是墨家军制之下,墨家人不点头,高柳之兵不可能南下。这点,赵侯很清楚,论讲道理讲不过墨家,而论对军队控制,墨家在军中渗透那些代表、委员等等,就算把高柳屈将子杀死,那高柳兵赵侯也还是调不动。
仅仅是调不动,赵侯并没有太大怨言,分封建制之下,赵侯所能控制土地看上去是整个赵国,实际上也就是晋阳、邯郸、中牟等这几座直辖城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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