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分给民众,民众把赋税交于邦国,邦国是谁?还不是您?”
“您现在,是用封君心,去做国之君。封君在意自己封地上民众把钱交给自己还是邦国,而您作为国君为什还要考虑这个?您就是国!国就是您!用封君之心来做赵侯,这难道可以做好吗?”
“现在有个机会,让您做赵国之君,可您选择做邯郸封君。这就像是有人给您块金子和块石头,而您选择石头样。您还并不能做好个君主啊。”
“君主和封君区别,还请您仔细思索。您现在身体已经成为赵之侯,可您心,还是邯郸君。”
“魏李悝变法,有文侯之智慧,吴起、田子方、段干木、西门豹、北门可之贤,如星闪烁,方始推行。”
“秦胜绰变革,邀占西河之吴起入秦,贵胄不安,秦国内乱在即。”
“楚王变法,请墨者练新军、城鄢郢,乃至屈宜咎叛逃,王子定又得七城……”
“看上去,秦楚都在虚弱,可是旦变法完成,他们都会拥有不下于文侯之魏力量。因而,昔年便说,邻国之难,不可虞也。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
“这正是多难兴邦。”
为您是觉得这如同当年晋阳般,纵然看似大军压境危若累卵,可最终会云开雾散……”
公仲连笑着摇头道:“并不是。”
“当听到公子朝起兵、魏韩出兵消息后,想,是天帝庇护赵氏,赵国将在您手中兴起!”
赵侯思索阵,说道:“您说,难道是《昭公四年》之事,正所谓邻国之难,不可虞也。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
“所谓,多难兴邦?”
“现在赵国看似内忧外患,但是这些内忧外患都集中在处,只要处置得当,便是赵国变法之时!”
“届时,您有军权,削弱公子朝系贵胄,收回他们封地,又有什可以阻挡您呢?”
“不变法,赵氏基业就不能保。您以为秦、楚正乱,可他们乱局之后却是在变法,旦成功,那赵氏又凭什和他们争夺天下呢?”
“现在,贵胄已经很多反对您,您这时候还不以庶民保护者自居,您在等什?等那些野心勃勃之辈、等墨家那些善于煽动之人去做这个庶民保护者吗?”
“现在,正是您依靠邯郸、中牟、士人、庶农、工商,来对抗贵胄、旧族时候。您要做赵民君,不要做赵氏侯。”
公仲连喜道:“君上聪慧,正是多难兴邦之意。”
“公子朝反叛,贵胄多有归于公子朝者。这些贵族封地,属于赵国,但您难道可以管辖吗?”
赵侯摇头,公仲连又道:“可如果击败他们,您派遣如魏邺之西门豹、西河之吴起这样非是贵胄人作为官吏治理,您发给他们钱财作为俸禄,让他们执行您意志,收缴那里税赋交到国都府库中。那,那里土地是您可以管辖啊。”
“您现在所拥有,不过是邯郸、中牟、晋阳等地。可是,旦公子朝之乱平息,您将拥有整个太行之险、代郡之烈。到时候,您所能够征用士卒、粮食,收缴赋税、布匹,是现在十倍百倍之多。”
“集权于君,必有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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