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阴大夫从避开墨家向后逃窜那天便想过自己可能会失败,但却从未想过会败这彻底。
六万大军葬送,墨家个成建制旅都没损失,平阴大夫估计墨家最多也就损失两三千人,大军仍可再战。
从昨日对垒到今日被破,不过十几个时辰时间,他还想着能守五日,却不想算起来只看到次黄昏。
右军根本不是墨家突破方向,却能硬生生把右军主将打连连告急,个佯攻方向,自己集中主力,却不能撼动那些已成强弩之末义师阵线。
若是墨家不顾伤亡,只怕昨日日中之时,自己这六万大军便已覆灭,再想想自己想要守五日十日愿景,仿佛笑话。
可就算他心理不崩溃、就算他坚强如石、心若铜铁,此时又能做什?
右军转为攻势,猛攻不下,毫无进展。
左翼已崩,顷刻之间,全军已然动摇。
剩余兵力除身边这点亲卫精锐私兵,别之前都被调动,朝着右军行进,仓促之间不可能再停下脚步转向整阵。
而且就算整阵,墨家从左翼突破,齐军各旅之间因为向右翼支援缘故彼此不能照应,就算齐人尚可死战,也只能各自为战不能照应没有侧翼掩护,那也是被各个击破命运。
。
可是,大军云集在右侧,将近半个时辰时间,按说已成强风之末义师左翼竟是岿然不动。
半个时辰前右军开始反击,山下营垒那里,墨家有三个旅,众多火炮,猛攻齐军不但没有攻下,那里义师竟然还组织次反击。
向南点右军和中军结合处,齐军靠近后,那里士卒迅速结阵,人数也就不过两千,结成三个大阵。
三个旅齐军三面猛攻,北侧面可能会被山丘下义师袭击让出来。
阵不整,不能战。阵不连,不能战。
况且,齐人只怕并无几人愿意死战。
平阴大夫已经木然,自己六万大军与墨家四万交战,竟是连个旅都没有吃下。
从历下到谷、阿各地大夫封地征召之兵尽数在此,墨家全歼这六万人,那些城邑谁人能守?谁人能在善于攻城守城墨家手下,守住没有兵力可用那些城邑?
平阴破,长城等同于无,从济水到临淄通路畅通无阻。
六千余人轮番上阵,那也就两千人义师步卒将阵法运用到极致,三倍兵力之下,半个时辰竟不能破阵。
三个品字形大阵之中,是义师火枪手和炮兵,每次想要从缺口处攻进去,炮兵和火枪手就会来次齐射。
结阵矛手死战不退,不追不散,围在三面齐军竟是无可奈何。
平阴大夫本以为那里必然是适在指挥,之前行云流水般攻势、逼迫他不得不派出全部力量支援右军强势,到头来等到南线出现问题后平阴大夫才知道那里不过是墨家义师将而非主帅。
这种落差下,平阴大夫心如死灰,对于义师充满恐惧,已经无力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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