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走时候,个穿着古怪戎装、会说齐语墨者跟他打声招呼,说道:“乡亲,听说你家有马车?如今也没什事,怎不去运粮?来回不过两日,马算分钱、车算分钱、人再算分钱。”
那人说个数字,贩薪者暗暗咂舌,心道:“这可是比去砍两日柴赚要多。”
惊奇之余,他便陪着笑脸道:“家里确实有匹老马,可是昨日不巧伤蹄角。给它看看吧,这畜生照着腿就是下,你看
他回头看几眼在旁边维持秩序义师士卒,发现他们好像听不太懂,这才放心,心道:“也不去赚这几个钱,可别被骗到时候马也没……”
基于历史和以往认知不信任,贩薪者也略微觉得墨家这些人确实有些古怪:手中有兵刃,直接抢便是,又何必要骗?
他年轻时候也曾服役过,哪个诸侯王公军队出征,不是掠夺乡众,将田间麦子粟米都直接收割吃掉。
他虽然心中怀疑墨家实在诱骗自己马,可这年月能看到支有兵刃却不直接抢军队,已然是大为古怪。
心中难免好奇,好奇之余便多听阵,有个会流利地说齐语人过会又在讲些浅显易懂道理,听他连连称是,心道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这看,墨家这些人若是能做到,那可真像是他们所说那样。
腿砸断,那也好过死在外面。
瘸拐地走到外面,就看到集市附近已经聚集不少人。
集市市井之间,本就是墨家渗透重灾区,从事木匠、铁匠这些人,真有天诸侯清除墨者全部杀头时候,隔个砍个准有漏网之鱼。
这些手工业者们和墨家关系更近些,早早就知道墨家制度政策,也不惧怕什,就在集市上兜售些货物。
远处聚集堆人,个本地木匠正在那念叨着什,这木匠就是城中最早做墨车那个,贩薪者第辆墨车还是找这个木匠做。
诶,那样话,那可就好呀!
他这样想着,却觉得不太现实,天下人无分老幼贵贱这样话,他其实真不怎在乎,所以很难理解那些诸如鞋匠、木匠、陶匠等人缘何会阵阵欢呼。
不过那些民之物不得私征、民之私产不可随意动之类话,倒是说到他心坎里。
于是不免想到,若是有朝日天下真这样,那当年自己那头牲畜就不会被征为丘甲赋,莫说给钱,就是个牛角都没看到。你说哪怕剩个牛角给自己,自己还能卖给那些做弓扳指,也能换两斤粟米……
听渐渐入迷,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那些话仿佛能让人吃饱样,他自己都忘自己饿。
他跛着腿走到人群之中,就听那木匠说道:“墨家说,辆车、匹马、还有人,都算工钱。给铜钱……”
旁边围着不少邻里,跛足人便问道:“这是干什呢?”
那邻人笑道:“墨家当真是与民秋毫无犯。这不是,要去北济水运粮,两日往返,给足钱。不要钱话,给棉布也行,或是别。这不少人咱们都认得,他们还能骗咱们不成?”
“你不是正有匹马有车?还不趁此去赚上许多钱?”
邻人声音不算大,可贩薪者却猛然摆手,喝道:“小点声,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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