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走过去,用力掰开那婴孩双手,蹭手腐烂肉,可是怎也掰不开。
许是力气用大,被烧死腐烂手臂被这老兵掰断,老兵拿着半条婴孩手臂,哇声哭出来。
出征之前,他最小孩子在家中玩弄自己军功章不肯撒手,他也是用力地掰开孩子手,当时还笑着和妻子说这孩子真有劲儿,将来服役定是个好兵。
可现在,他拿着被自己掰断死去婴孩手臂,哭道:“你咋这有劲,为啥要抱得这紧?”
公造冶忍住那种万余人死后腐烂恶臭,伫立在道路中央,让几名士兵去旁处房屋残垣处去看看那里是否还有人。
几名士兵走过去,砰声怪响传来,就像是沉闷葫芦被人踩碎样,股黑乎乎、恶绿色汁水从怪响处喷出。
公造冶知道,那是人腐烂后尸体被踩爆声音,人体内有腔,腔内会先发霉发酵大量气体会让死尸膨大爆裂。他这些年走遍河北江南,大荒之年、大战之后常常能听到这种砰砰爆裂声。
名经历过许多次大战老兵翻开具尸体,尸体脸部还能看清楚,肉还没有完全烂掉,但是已经生出黑褐色霉菌,就像是自己家馒头干粮放久长毛般。
双手轻轻拿那人尸身想要挪开,已经腐烂肉和骨头分开,手里黏黏都是烂掉肉,几条蛆虫拖着长长尾巴从手上烂肉中落下,晃动着肥大身子钻入尸体之中。
这是个死掉女人。
看样子在死前还在往前面房屋里爬,老兵在旁边灰堆里擦擦手,眼睛却盯着那些已经化为灰烬茅草,心想,或许她孩子就在房子里吧?若不然为什要临死还要往房子里爬呢?
目光所至,老兵终于找到他心中答案,个已经被烧成焦黑婴孩,双手死死地抱着块土块,大概是焚烧时候太疼,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着。
老兵咽口因为恶臭而不断涌出唾沫,有点想吐,自己曾经吃过道美味,就是泗水河边蛤蟆,先把泗水边禽鸟蛋扔到沸水中做成荷包蛋,接着把活蛤蟆扔下去,这些壮硕蛤蟆因为剧痛会死死地抱住那些变成荷包蛋禽鸟蛋,融为体。
如今那被烧死婴孩,就像是那些被煮熟蛤蟆样,双手环抱着房中不能燃烧、似乎总比火焰要冰凉土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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