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路途遥远千里,墨家不能持久。可武城入曲阜
鲁侯面带忧色,心中暗骂,心想:“国弱则无外交。无论旧礼新义,都是样霸道,寡人何罪?无非就是夹在齐、墨之间,若不摇摆,又能如何?齐国不是什好鸟,这些年不断兼并战争,将鲁国土地蚕食大半;墨家那些义,却也不是什好东西,费国之变,鲁国必受影响,到时候无君无父,人心思变,也是大乱。”
但现在齐国败局已定,鲁侯不谈齐国压力,而是说起墨家可能问罪,这才是当前重中之重,也正是他想要以摄政隐居推公子奋上位以给墨家个交代重要因素。
墨家不在意公子奋上位,但是墨家做事讲义,那就要有个出师有名,墨家这些年做事还算是有口皆碑,还没有到“强你若自吞并你,与你何干”霸道地步。
他本担心自己摄政后被儿子杀死。
现在犁鉏话,又多出种可能:自己不退位,儿子会以大义名分诛杀自己,国人还未必反对。
妻。”
犁鉏便道:“人妻,华督之所欲也,以为宝,故可弑君。”
“华督好人妻,别人却未必好人妻。然华督好宝,别人却也好宝,只是华督以人妻为宝,别人却可能以权力、财富、封地为宝,这难道又有什区别吗?”
这句话下子触动鲁侯心,犁鉏分析当年那件事本质,用于现在,就是在说:“君上您担心摄政隐居后,有人做公子挥挑唆导致您儿子太子奋杀死您。可是,您难道就不担心,您儿子登高而呼:君无义也,鲁人多受其苦,当诛?”
他讲当年隐公、桓公时候旧事,却把太子奋比作两个人。
这只是种可能,这种可能确存在,但鲁侯还不至于如同越王样为这种可能,就想要把自己儿子杀光,他还没疯狂到这种程度。
犁鉏亦是贤人,当年能够说出“远水不救近火”,如今当然也可以看明白齐、墨、鲁之间局面。
于是便道:“君上所言极是。南济水战,齐人已败。临淄大军未必是鞔之适敌手,鞔之适纵横鲁阳、潡水、济水未尝败,田庆虽能却不能及。”
“纵齐人不败,又能如何?大战之后,齐人岂能再入泗水?况且就算攻入泗水,以泗上墨家守城之能,疲惫之下,又能攻下几座城邑?”
“现在平阴被破,临淄门户大开,齐国之败已无可挽回。墨家已派使者,三次问罪,若是们仍要借粮于齐人,墨家获胜之后,邹、费、方与、缯等地义师入境问罪,如何能抵?”
鲁侯如今和太子奋唱双簧在齐、墨之间摇摆姿态,让太子奋如当年公子挥。
太子奋如今和墨家频繁接触,旦墨家获胜,那太子奋为什就不能如当年华督样为权力却高呼利民安民而弑君呢?
鲁侯见犁鉏已经将话说如此明白,便不再非要借古喻今,而是屏退左右,感叹道:“朝中诸君,唯独您可以知晓心思啊。”
“墨家在南济水战,已然获胜,此次齐墨相争,无非是墨家胜多胜少结果,但胜负已经在南济水岸边分出啊。”
“齐田庆公子午屠武城,在墨家规矩中已不可饶恕,此事比不罢休。届时,数万义师兵临曲阜,问使齐国境之罪,将奈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