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田和又看眼田剡,明白自己所想这个况且,只怕不是没有可能。
况且,若是田剡派人刺杀田午,又说是墨家做,天下人又怎看?墨家已经放出狠话,就算有人怀疑是田剡做,但是宫廷政治密谋,齐城之民又如何能够知晓?
田和以手抚胸,不由想到那句话。
“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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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金可救心痛,但田和依旧绝望,似乎富有齐百二十城,都已经救不自己儿子。
医者抚摸着田和胸口,心痛渐渐缓解,田和眼前有些发黑。
他不敢再去看田剡,生怕自己再承受不住而心痛,心里绝望和无力感愈发深。
笑过之后,怒过之后,又该怎样?这才是关键问题。
若是田氏族团结心,不谋私利,为家族而死而战,真正做到同姓、同心、同德、同志,区区墨家何足道哉?
若是兄弟之间亲密无间,同德同志,早在几十年前便可以扩展到泗上,莫说墨家其时不过数百人,便是魏韩楚秦,又能如何?
当局面已经到这种地步,田和终于要用感情来感化和团结自己族人,将温情脉脉宗族情谊,掩盖背后利益,或许,这是最后办法。
于是他待自己缓过来后,哀声道:“昔年先公庄子在时,寡人且年幼。与兄长利、昊、牛等人围坐饮宴,席间其乐融融,先父便叫们唱《棠棣》之歌。”
以墨家说到做到秉性和贯以来信诺,就算这次临淄军团可以获胜,墨家死不旋踵之士极多,对于天下游侠儿又有着天子都不可比号召力:不谈义,墨家许多人物,那曾都是各个大城中市井头目,在市井中影响力天子都难以匹敌。
再加上聂政开个不好头,为“义”而刺秦,只怕到时候天下些自以为“义”侠,早晚要取田庆和田午首级以名动天下。
既有名声,又有大义,敢于行险人多。
再说如今天下火枪、火药、铁雷之类东西,只要想搞总能搞到,田午难道还能辈子就蹲着宫室之内?
当年豫让刺赵,若像是今日天下模样,豫让藏在桥下手捧铁雷两枚、身上缠绕火药桶,扑入赵子身旁,岂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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