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难道,您认为墨家得到东海淮北、战胜齐国、攻
公叔痤拜道:“正是这个意思。墨家非是不可战胜,但战胜墨家,秦楚赵诸国却不会赶紧君上为除天下大害,相反还会抓住机会进攻魏国。”
“而墨家呢……既说五五之数,墨家便是战胜魏国,但是士卒死伤不说,又妨碍墨家许多事。”
“君上也不是不知道,越人使者前来,备说越人将要南迁之事。墨家在东海、淮北、琅琊逼迫紧,吴人这些年用铁器牛耕之法日益强盛,吴越不同舟,淮南方为越之根基,不容有失……”
“越人南迁,东海、淮北、琅琊,尽属墨家矣。墨家行政,不行分封,必以直辖而置官吏,又要蛊惑民众使其同墨家之义。这必须要极多墨者,墨者共也就那些,欲得东海、淮北,就不能继续交战;继续交战,得东海、淮北时间就要延后。”
“对于墨家来说,东海、琅琊、淮北,这才是墨家虎穴内子嗣。”
,如果墨家想要夺取成阳,那此时便是最好机会,他们口中有义、手中有兵,魏又四面交战于赵、楚、中山,难道他们会放弃这个机会和们和谈吗?”
当真是语点醒梦中人,魏击登时明白过来。
若是墨家有足以战胜魏国力量,此时不可能选择和魏和谈,而是会打到魏国,等待魏国主动求着墨家缔结合约。
若是墨家想要夺取成阳,此时更不可能和魏国和谈,旦和谈以墨家重信重诺行事风格,就不可能再取成阳。
墨家这些使者,看似高傲,实际上却,bao露出墨家底线:不能击败魏国,也不想夺取成阳,而是只想和魏国和谈。
“而对于魏国来说,成阳、廪丘,这正是魏庐之内鸡犬。”
“魏国不欲寝虎皮、墨家也不欲居人庐,这正是可以弭兵时候。”
魏击明白这是老成睿智之言,却忍不住叹息道:“二十年间,墨家从墨翟之时数百墨者,到如今持有三郡,可破强齐,逼迫寡人之魏。”
“若墨家再得东海、淮北、琅琊,再得两郡之地、数十万丁口,将来谁人可制?禽滑厘重病之事,本该是墨家虚弱之机,却让天下知道墨家不可撼动,如今墨家日强,这是不能不提防啊!”
公叔痤拜而再拜,说道:“君上,此战后,墨家结怨于齐、结仇于魏。得东海、淮北,与楚必争。越人早恨。宋君早怒。”
魏击喜不自胜,说道:“墨家辱久已,他们以为自己高傲可以吓到,却不想有您这样智谋之才,看破他们底线。难,以相国之意,就不该和墨家和谈?”
公叔痤却又摇摇头说道:“刚才君上将墨家比作山中人或者是可以屠虎勇士,其实反过来也样。”
“墨家如虎,魏国却也不是可以屠虎勇士。墨家如虎,固然担忧虎穴内子嗣,难道山中人却不担心庭院内鸡犬吗?”
“以君上之见,若齐国战败,墨家移师攻成阳,谁人能战而胜之?”
魏击不语,许久才道:“若非寡人亲征,便要用国相。至于吴起、乐羊之辈,虽知兵却不忠,纵然在魏不曾自刎,亦不能用。只是纵然如此,胜败也不过五五之数,动摇国本,赵楚秦虎视眈眈。纵能胜墨,却难以抵挡秦楚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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