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国意见是需要考虑,弱国无外交,弱国意见连个屁都不如。
齐国从二十年前开始内战,三晋伐齐,齐军主力覆灭,三万被屠筑为京观。公孙会、项子牛之乱刚刚平息,便是田氏代齐。田氏代齐不过数年,又伐鲁欲取最,最之战又折损三万。如今又损六万,临淄军团是否还能存在尚是未知之数。
齐国看似依旧是大国,但魏击明白齐国在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力。
而且,最关键是墨家说出来那番不死不休“诛不义令”。田和不会把儿子交给墨家审判并枪决、墨家鉴于他们诺言和组织信用也绝不会食言,墨家
公叔痤又问道:“以墨家义,难道是天下诸侯可以服从听信吗?”
魏击再度摇头。
公叔痤又道:“若是君上以魏人多战,您有仁心,不忍见征战白骨将士之苦而议和;而非是承认墨家义是对、承认墨家这次伐齐是符合大义。那,墨家可以称之为霸主吗?”
“墨家可以为强、但却不能为霸。强、霸之别,君上不能不考虑。”
“用强者,人之城守,人之出战,守而攻、战而胜,此为强。然诸侯莫不怀交接怨而不忘其敌。强者不可久,墨家义无道无德,不合于天下,纵然强盛,却也不是可以长久,必要引起诸侯怀恨和愤怒。”
,楚人不敢战而和。是以齐桓、晋文称霸。”
“现在和墨家议和,这难道不等同于认可墨家霸主之位?墨家出兵,举义为旗,他们义虽不是天下义,可终究举大义,这样议和,便等同于承认墨家为泗上、河南之霸。”
公叔痤却道:“君上忧虑不是没有道理,但君上却忘记考虑件事。”
“昔年葵丘之梦,楚人议和,但也承认他们违背礼,承认自己罪有应得因为没有上贡缩酒苞茅。”
“昔年践土之盟,郑国虽有烛之武言而退,可最终郑国依旧立逃亡晋国公子兰为太子,以示自己亲近楚国是错误。”
“个强大墨家,才是让魏国得以称霸原因。如当年蛮夷之楚,若无蛮夷之强,齐桓何以以尊王攘夷而霸?”
“君上只要不承认墨家对齐战合乎义,您却说您是因为仁而选择议和,那墨家便不能称霸、魏国在将来依旧可以为中原霸主。”
“唯独也就是……嗯,也就是齐国或许会指责君上失信。但是君上觉得,齐国敢于报复吗?”
听这话,直被压抑情绪所扰魏击大笑道:“报复?墨家崛起于泗上,今日战,齐国十年不可再战,齐之西南二十年难安。这种局面上,齐国莫说报复,只怕就算选择议和,齐国还要求着寡人。”
“齐国意见,不需考虑。”
“若是当年齐桓击败楚人,但楚人却拒不承认未曾上贡苞茅错误,那齐桓可以称之为霸主吗?”
“若是当年晋文城濮战而胜楚,晋文去没有献俘于天子,即便攻破郑、许、卫,难道可以称之为霸主吗?”
魏击沉思后道:“是不可以。楚人不承认拒贡苞茅错,即便齐桓军胜天下,亦不是霸主。如果晋文没有献俘于天子,即便晋文攻破郑许,也不能称之为霸主。”
公叔痤又问道:“以墨家义,难道天子是可以褒奖墨家吗?”
魏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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