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力量太强,但是反噬也巨大,有“义”压在众人身上,墨家力量充沛,可是个人离开墨家却不过如咸鱼毫无力量,这也算是种约束。
赢师隙又有些不解,问道:“凡有人处,必争权夺利。墨翟在时,墨家上下数百人,皆死不旋踵之辈。只是如今墨家数万,难道人人如此?若是人人如此、不知争权夺势,心为利天下,这只怕天下变色只在十年之内。”
“倒是听闻,墨家内部亦有争斗?”
胜绰笑道:“怎会没有?只是他们争斗,多要拿到明面上说,这需要多数支持才行。需要把道理讲清楚。”
“而且他们争斗,也多是向南走、向北走之争。定下来就是定下来,若是向南,即便你有北反之心,也要向南。若不然,就离开墨家,别无他路。”
胜绰略微顿顿,又道:“墨家有墨家义。其实天下也有天下义。父死子继,这是天下已有义;嫡长子为先,这是礼。因而同族同宗之内上位为君、嫡长子继承君位,这本身就是合乎天下已有义,便也比外姓、庶子更为稳固。”
“墨家不谈血缘,却绕不开义。墨翟之义,尽传于适,适可以解释墨家义,除他之外,谁人能当巨子?”
“今后墨家巨子,必要有义解释权,非此只怕难以服众。”
赢师隙细细思索阵,似乎明白过来些关键,点点头,又道:“那,这是们可以学吗?”
“正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适这人……讲规矩,看似平和,实则旦涉及到规矩、路线,必不肯相让。墨家悟害之中,与之争吵过多。但讲道理又讲不过他,论及些事事后而观他又多对,那又能怎办?”
说到这,胜绰不禁苦笑道:“当时禽子重病消息传来,多有人觉得齐国得以幸免。才听闻消息,便知道绝无可能,反倒觉得……田氏只怕更为凄惨。”
他回忆起当年在商丘城下那几日,适第次露出尖牙如同疯狗样咬他时候,哑然失笑,摇头道:“适不比子墨子、不比禽子。禽子善而和,适这人嘛……嗯,善用矛盾之术。君上不妨回想,东方之乱,似乎竟是处处被墨家操控般。”
“费国久在泗上,早不出事
胜绰立刻摇头,说道:“墨家组织严密。墨者居于各处,乃至军中。上下同义前提,是上下都知道义大略。譬如适说,他要世袭为王,那墨家上下必然反对,因为这违背义,没墨家,适不过鞋匠。”
“再譬如,籍使禽滑厘病逝,公造冶欲提兵回去争位,首先身边警卫便不会同意。公造冶身边尚有孟胜,他可以召开会议,集中军中墨者,将此事否决。”
“即便众人合谋,军中上下如何说服?那不是什都不懂庶民,而是群自小便要学义之大略人。真要那做,军心必沸,握有墨家大义之人,只需纸宣告,定可平乱。”
“最为关键,墨家调兵,不是将帅句话就能调动。必要经过同义会,否则便无效。军中官长,听命于同义会,只是将帅恰好可以主持同义会。将帅不过是同义会公意个执行者,毕竟这公意不能自己执行自己。”
他终究离开墨家许久,说也不是全对,可这已经让赢师隙知道这样是不可能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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