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墨家内部是有争端,激进派和稳健派之间总会发生争论。
孙璞却能感觉到现在风向变化:泗上风向从开始求稳闷声发展,到现在开始正式批判“泗上之民不管八州之事、非攻不攻”;从原来和诸侯之间讲“非攻”,到现在正式在泗上之外齐地展开土地变革……
留给墨家时间已经不多,二十年时间,到现在泗上民众开始提议征收关税以保护自耕农利益,国与天下概念已经开始出现些分歧和隔阂,而这种隔阂又是因为利益,最是不能够拖延下去。
正是秋风未至蝉先觉,孙璞这些年在墨家内成长,让他敏锐地感觉到将来可能路线变化。
再者,自苦以极而利天下派精神领袖高孙子年纪也大,总需要个新派系领袖,新巨子总需要表态番,毕竟此时需要不是那些保守准备在泗上过好日子那些人,而是需要那些激进派为主力,甚至可能要批判保守立国自治派。
思索其中区别之后,孙璞便道:“城中事,按部就班。明日便去城外那些封地上,往来快马日可以通消息。”
“则是许多人并无经验,先难后易也可锻炼他们。二则校介叫们做些城外调查研究,这也正好。”
“这样吧,你看看能不能调派个连队跟过去?”
旅代表点头道:“行。就调派个连队过去。”
他目光扫过不远处正朝这边赶来庶归田等年轻人,笑问道:“你这次还要带着这些雏儿,适帅可是说,这都是鸡蛋不是能吃母鸡,要等着长大呢。你可要小心些。不怕别,就怕是那些人狗急跳墙,不派个连队过去也不放心。”
禽子重病,墨家面临交接,也面临着路线选择。
这些事,并不方便说出口,孙璞随口接句道:“揠苗助长,倒也可以。墨家蛰伏二十年,欲让天下又需二十年,时不待啊。”
话中有深意,旅代表或懂或不懂,点点头,便去安排别事去。
次日早,个连队义师士卒、孙璞等人带领队伍,携带些粮食之类必需品,离开梁父。
庶归田也在其中,但同窗中不少
孙璞苦笑道:“有什办法?实在是没人。琅琊那边要人、彭城那边要人、淮北那边要人,到处要人。泗上通文识字通晓九数几何人可谓是天下之首,却还是不够用。”
“这些娃娃虽小,也就能写写算算,少却还不行。到这边都是些习流军校,若是真出什事,舟师那边定要生气。”
他又悄悄指点下那些年轻人,摇头道:“都是些泗上墨化之后出生,腔热血是有,可是对于外面世界什样,却真不知道。只听说要利天下,也可能听他们父母说过过去日子,心中却未必能有感触。这次也正好忆苦思甜,让这些孩子长长。”
旅代表笑道:“可别如适帅所讲那个故事样,竟是拔苗助长。真要是都弄成第六、第七师那样情绪,天下诸侯也是要被吓死。”
孙璞便笑,第六第七师多是些逃亡过来农奴和些极为激进年轻墨者组成,和前几个师主力是泗上年轻代自耕农还不太样。那两个师迫切地知道旧时代痛楚,仇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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