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他还年轻,说服自己,心中也就舒畅。
重新躺倒在草垛中,翻几个身,睡意便袭来,之前那些烦躁喊声和恼人虱子,竟似也没有。
第二天早,被同窗叫起去洗澡,顶着黑黑眼圈,有人嘲
除父亲那边,又想到墨家种种纪律,只怕也是难说。
若是不入墨家成为墨者,在泗上虽不说寸步难行,但是想要做出番大事那是绝无可能。
可若是成为墨者,便要守纪律,组织上定下来去哪就是去哪,不去话就要被内部惩罚还可能被开除墨家行列。
他也知道自己村社里那个教授识字先生,那也是最早批学到文字泗上代,纸调令便让他们许多人四散到泗上各个村社,可能辈子也就定下来不可能再做别。
想到这些,庶归田心里竟有些内疚,从小接受教育便是利天下当是义务,即便无人监督,他心里还是有些内疚,仿佛有人在盯着自己心里刚刚忽然涌出想法样。
怀揣着这种现实和梦想悖离导致失落,庶归田在草垛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明明想着明天早点起来去河里洗澡,应该快点睡过去,可是越是想要睡反而越是睡不着。
翻几个身,觉得仿佛那些虱子又在乱爬,甚至爬到自己心里,弄得心里痒痒。
旁边几个同窗早已发出轻微鼾声,庶归田翻身时候惹动干草莎莎地响,那些原本早已习惯同窗规律鼾声,此时不断地往他耳朵里钻。
索性坐起来,就着从没有封纸窗子里透来月光,庶归田看着四周切,涌出些古怪想法。
“也不是不想利天下。可子墨子言:使人各得其所长,天下事当;钧其分职,天下事得;皆其所喜,天下事备。”
“子墨子说,天下人所做事,都是自己想做,出于自己兴趣,那那时候天下就大利。不想做村社这些琐事,好像……好像也没什错吧?”
他只觉自己终于找到个可以对得起自己内心不安理由,松口气,又想:“欲利天下,众人同心同志,譬若筑墙然,能筑者筑,能实壤者实壤,能欣者欣,然后墙成也。为义利天下犹是也,能谈辩者谈辩,能说书者说书,能从事者从事,然后义事成也。”
“说到底,还是要‘能’。日后在习流军校,应得努力才行。在众人之中,最是精于习流航海行船之术,只怕便不用来这里吧?再说,在习流水师不也样是利天下?又不是想要什富贵功名吧?”
人总是能找到说服自己理由,也总能找到让自己心安理得理由,庶归田并不知道或许和他有些相似想法人其实并不少,真正想着心利天下而努力做事人有,不算少也不算多。
“幸好只是来帮着做事,却不是要直在村社里利天下……”
“若是……若是将来有日非要让来做这样事,去楚秦三晋村社里做样事,那可就只能求求父亲,让他找找那些军中叔叔伯伯,不要让去。”
“可不怕死,哪怕让临阵厮杀,可也比这样事有趣多。”
想到这,身上不禁又是冷,想到父亲平日性子,不禁又摇摇头。
“算吧,父亲肯定不会出面,说不准还要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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