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人,就是不远处村社人,算是雇用,做饭送饭都有钱或粮食可拿,这都是说好。
孩子们未必知道原因,带队墨者却明白其中缘故,根深蒂固之下,今日测量贵族土地,只怕民众看到有人在旁边盯着,也不敢过来,怕给自己惹麻烦。
这倒是能够理解,虽然分地是好事,但得罪贵族只怕下场不好,众人还在观望,这是人所共有狡狯。
中年墨者精于世事,便冲着庶归田招招手道:“你不是会骑马吗?你骑马回去拿饭去吧,快点回来。”
庶归田年纪虽小,可也多少猜到缘故,嘟囔道:“们这是来救他们,给他们分地,他们反倒胆子小……”
,可不想过。”
转念又想,只怕这句玩笑话也在理,总得有个有能力、才学、学识、胆魄人领头才行。怎耕种、怎分配、怎建作坊……现在只靠这封地上人可不行。
这句明显玩笑话,庶归田也不敢接,只是嘿嘿笑,略微有些尴尬地转话题,便又继续拿出量角器测量着丈量杆斜角度。
带队中年墨者也没想太多,说过玩笑话,正要去远处看看,有人跑过来小声道:“组长,有人盯着咱们呢。”
回话那人悄悄地伸出手指,远处正有七八个人,远远看不清,但应该不是村社封地上农奴,而是贵族手下私兵。
中年墨者咳声,有些郑重地说道:“这什话?什叫救?欲利天下,需得人人兼爱同心,不要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来救谁,欲利天下需要天下人同心同力,互救为互利,便谈不上救。不要废话,快去。”
中年墨者摆摆手道:“管他呢,做自己。义师就在旁边,怕什?”
拳头有时候就是最大道理,如今义师连队就在附近,而封地上私兵多在军中尚未归来,他也不怕这些人有什异动。
不过想到孙璞叮嘱,他还是摸摸腰间剑,心道:“可要护好这群孩子。若是以往,都是义师中退下来人做这些事,哪有什可担忧?莫说七八个人,便是再多些,真要动起手来也不怕他们……”
他只当无视,远处那七八个人看阵却也不走。
等到日在东南,已是隅中时候,几个年轻人抹抹脸上汗,看看太阳道:“该吃饭呢。怎还不来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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