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田午卫士们已经举起剑,那死士却仿佛浑然不知,手中剑并不去格挡背后刺向他剑,而是割向自己手腕,借着鲜血跪在田庆尸体旁,沉声道:“主人,以血誓相告,那两人并没有背叛您。朋友嘱托告诉您,可却没有履行自己诺言,若您魂归,请勿忘此言!”
血誓话说完,他也被杀死在田庆尸体旁,只是在死前最后刻,他用最后力气挪开身体,因为压在主人身体上那是对主人侮辱。
并在生命最后刻,将田庆跌倒后沾上血迹玉佩擦拭下摆正,随后便死。
变故已平,军帐附近尸横满地,鲜血扑鼻,田午这才反应过来这切,紧张脸上终于恢复丝血色。
他已经有些站不住,身边人即刻将他扶到旁,心腹人急忙道:“公子……刚才凶险至极。只怕田庆死士看出问题,故行此计。刚才说起反斗之誉,只怕田庆也已经明白公子谋划,田庆若是靠近,只怕公子无幸。”
这身后之名,或者说主人心中形象,远比生死看更重。
剑入腹中时候,他已死而无憾。
这切变故,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田庆那些死士们也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经历不安紧张、经历田庆出现惊喜、最后又经历主人死亡震惊。
那名田午身边死士说什行义之士有三人,田庆身边死士却知道那两个朋友伙伴根本不是,哪里来三人?
不是瞬间事,而是之前许多年积累。
今日事出突然,他之前参与谋划,知道公子午所担忧正是杀死田庆之后舆论和如何压服众将。
可忽然冒出来这件事,固然让之前谋划没有意义,却也样让这死士想到个既可以保护公子名声、又能干掉田庆办法。
他在死前想到过,或许自己这样来,公子会误会自己,甚至会恨自己,可是那又怎样呢?田和是自己主人,自己为当初那句话已经在心底许命而报,就算无人知晓、就算被人误解、就算自己身体被人剁碎,那又如何?
昔年豫让吞炭漆身,只为报知己,自己如何不能?
田午此时也想明白这里面道道,心有余悸,点头道:“田庆勇猛,三
原本他们就知道田午要动手,如今田庆已死,更确定那是田午计划。
惊变之间,田庆那里名死士大吼道:“此事届时田午之谋,当杀田午,为主复仇!”
挺剑而刺,田庆剩余死士也都拔剑向前,可变化太多,田午身边人早有防备。
那几名死士虽有怒气、又有必死之心,终究人少,顷刻间多数被杀。
只有名死士挣扎着刺死对面五六人,这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可他还是挣扎着最后跪倒在田庆尸体旁。
几年前聂政放弃严仲子嘱托,使得天下都知道聂政居然也背弃承诺却前往潡水助朋友知己,聂政尚且不在乎那备诺之名,自己如何不能?
自己父母俱已死亡,妻子既是自己,自己为报知己而死,纵然他们受到屠戮又能如何?
于是他刺出那剑。
死,对于这些死士而言寻常事。
可纵如田庆死士,在死之前也要嘱托朋友,定要告诉主人自己是为报答主人恩情并未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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