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田庆这件事并无必要,而且这大事,肯定是要通知他。
墨家并不怎喜欢刺杀,尤其是商丘改组之后,便觉得刺杀这种事实在是没有太大意义,除非是签发诛不义令这种,可墨家组织严密,这种事就算是当地墨者自发行动,也必定按照规矩在行动之前上报,若是连这点组织度都没有,墨家也就不是那个自墨子时代就组织严密死不旋踵上是必是墨家。
报告上说,是田庆近侍呼喊着诛不义口号动手,这就更不太现实。
就墨家这种道德标准,也就在泗上通行,泗上之外普遍大义还是墨家所谓小义。
适心想,贵族身边近侍死士,可不是墨家高层身边警卫,那可都是亲信,都是动辄杀人。
些墨者便叹息道:“算起来,聂政死,在咱们墨家看来倒是为大义,说是为秦不再人殉之类。公造冶和他争那多年,最终却是用他死让公造冶胜,其中悲伤是可以理解吧。”
说起这个事,也算不得什秘闻,适点头道:“他心中是有大义,不过秦君也算是他知己。这件事秦君和胜绰等人本可以隐瞒下去,以不沾弑君之名,但还是厚待聂政姐姐,使得天下皆知,这是可以算得上知己。”
那名年纪大些墨者点点头,叹息道:“胜绰毕竟早已叛墨,他终究还是旧天下人物,所行所做,恐怕有些是你很难理解。”
他看看适,犹豫下说道:“有时候你思索事情,很少带有天下已有想法,有些事你也确实难以理解。”
“厚待聂政姐姐,是酬谢聂政之死。但关键之处,在于若不厚待他姐姐,他名声便无人知晓。胜绰和秦君宁可让天下人都知道是他们动手,也要厚待聂政姐姐,也正是出于知己之心。聂政有义,但也求名,既为知己,不需要聂政说出来,自然会做到。胜绰还是有市井任侠之风……秦君能够做到这点,气度便足以折服吴起,天下能用吴起君主不多,但秦君应算个。”
后世孟尝君因为个子不高,去赵国时候被人嘲笑,追随他士立刻下车,砍杀数百人,几乎屠戮半个县城,天下贵族也都没觉得这是什错事,相反还极为羡慕其能养士,这才是此时天下好坏标准。
琢磨下,又问些斥候传来细节,人便聚齐。
“田午想要干什?”
伤刚愈合六指自然不会称呼什公子午之类名目,直呼其名,这也是在场许多人共同疑惑。
适道:“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田午正在治丧,但又说什要带齐人
适明白那墨者意思,他思维方式和此时天下已有很多时候完全不对路,就像是当初他不学写字而是教字以学会认字样,在思维方式上他教出那些弟子多是和他类似,很多事确实难以理解。
他正要再说说别故事时,人急匆匆闯进来,焦急道:“适帅,出事。”
“田庆遇刺,说是咱们墨家动手。齐国大军正在调动,似有动作,正朝赢邑集中。”
在场诸人登时从刚才悠闲中忙碌起来,适接过报告扫几眼,便道:“开个会吧,叫人。”
放下报告,想到自己刚刚还在闲聊十步杀刺客事,当真是不够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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