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距离很近,这齐人士卒也不尴尬,小声道:“你也装死?”
和他起趴着那人骂道:“谁爱打谁打去,家里地没收呢。死,父母老小谁给养活?墨家又不杀俘虏,不筑京观,赶紧打完好回家。”
那齐人士卒道:“你家哪?”
“安平。”
“也是诶。说,咱们得
瞎琢磨时候,又有几道呼啸黑影飞出,这齐人士卒心道:“嘿,不知道又是哪个被鬼催命家伙死。贵人们倒是藏在后面,却打不到。墨家炮,若是能再打远点就好。”
稍微扭转下身子,回望下壕沟旁,发现第二波进攻齐军已经开始整队,紧随他们后面还有队士卒,看样子是要先越过壕沟,靠前面炮灰掩护以整队进攻。
空中飞过排羽箭,可是并没有几支飞到堡垒上,多数插到前面略微有些倾斜土坡上。
他看看后面已经举好盾向前第二波士卒,哎呀声,猛拍下自己大腿道:“这可不好,死地方不好,这不是踩死就是容易被墨家火枪打死。待他们退下去时候,得赶紧换个地方……”
逡巡下,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这时候鼓声已经响起,第二波冲击齐军叫喊着向前,有之前掩护,这波还保持基本队形。
躺在哪里,他运气也好,亦或是那枚由夷巫祝福过符咒真有效,铅弹噗噗地落在他身边,但他却毫发无伤。
身前还有个没死齐人士卒,被铅弹打中腿,巴掌大伤口汩汩流血,烂乎乎团,正在那奋力地向后爬着,可是没爬几步就再也动不。
装死那齐人士卒皱皱眉,想到当年伐最之战自己村中伙伴也是被火枪打中,回家后不久胳膊便烂,用不少草药,也求巫师,但怎都不会愈合,没过几日便死。
“你就算爬回去,也活不成。”
暗自摇摇头,心中又在骂那些贵人,多年前在最地被俘,他在俘虏营中过几个月好日子,也被墨家宣义部“蛊惑”过许久,对于战争恨意自然也就转到那些为谋私利贵人身上。
装死齐卒抱着头,不断祈祷。
“别踩,别踩……”
不敢睁眼去看,就听到身旁不断传来惨叫和踏步声音,他运气也真是好,也或许齐人阵型已经松散,除小腿被踩下外,别处并无损伤。
借着前面那些人掩护,他悄悄抬头想看看哪里安全些,以便会选择个好地方。
却不想抬头,就看到前面个人明明什事都没有也趴到地上,临趴之前还看他眼。
墨家道理实在太简单,也太契合,打来打去,贵族们得到封地,他们这些徒卒却连根毛都得不到,还要耽误自己家里田产。
那贵族产业又多,有隶子弟、有奴隶、有封地农奴,出去打仗还有赏赐和更多封地。
自己那点份地,可不会因为去打仗就被免除税赋。税赋正常,打仗还要出征,家中便少个劳力耕种,秋天回来又要偿还借贷钱,越发穷困,可那些贵族却越发富庶。
他往地上躺装死,当真是装心安理得。
悄悄抬头看看堡垒,暗道:“快点打完吧,你们冲出来好投降,这打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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