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传来消息,梁父义师出动,朝着平阳进军。
平阳若失,赢邑又攻不下,这数万大军就完全被困死在此地,不等墨家来攻,只怕军心已溃。
如今军心已经不稳,士卒有逃亡之意,临阵脱逃装死之辈就算是杀鸡儆猴也吓不住。
这老将正是拳拳之心,却遭到车帐内“公子午”训斥。
“你说说道理毫无意义,不妨你说说,这仗该如何打?”
为首老将苦劝道:“公子之言,正显聪慧过人。可是……可是们如何攻得下赢邑?平阳如何能够守得住许久?鞔之适用兵,最善攻守,其次才是野战,平阴城雄壮远胜平阳,数日而破,况于平阳?这难道是可以不去考虑吗?”
“公子之言,无异于说:若能搬得动泰山,那临淄南山也定可以搬得动。”
“公子话,是有道理,可是……可是却做不到啊!”
这老将征战许久,虽然很难理解现在不断变换战争模式,但眼睛却不是瞎。
他戎马数十年,见过无数次攻城围城战,可是攻城战能打成这样模样,却从未见过。
怕不等墨家大军出动,军已败。”
“公子欲在汶水与鞔之适决战,可是鞔之适却不救赢邑,直奔平阳。平阳若破,军心必乱,军必败!”
为首几名老将言辞急切,等待许久,车帐之内传来个略微有些沙哑仿佛是伤风之后声音道:“鞔之适转攻平阳,不救赢邑,岂不正好?”
“赢邑之中,不过师之卒。平阳尚有庶民徒卒梁父大夫之兵共两万,鞔之适数日之间不能破城,们只要能够在鞔之适破平阳之前攻下赢邑,胜负便可易手。”
“赢邑破,军便可返回临淄,营建赢邑,收拢胶东之兵守卫临淄。凡战,必有得失。”
“如何不知鞔之适已经出兵平阳,那们能怎做?”
“收兵不打赢邑,回师平阳?”
句反问,老将讷然道:“恐怕不行。回师平阳,鞔之适必要伏击接战,军军心不盛,必败。”
车内公子午冷哼道:“那转而进军梁父?得梁父而断汶
旅之兵,还不等冲到城墙之下,已经混乱。
好容易让随军工匠做好冲车,刚刚越过壕沟就被炸碎,几十个工匠忙碌整天,在墨家那边也不过就是枚铁丸事。
攻到城下士卒,不知道如何攻城,仓皇无计。
跟到前面旅帅乡长之流,完全不知道哪里可以攻哪里不可以攻,带着人冲到两个夹角之间,片刻后连之卒便败退而逃。
毫无希望,毫无意义,完全看不到破城可能。
“昔年吴越之战,使效死之卒数千于阵前自刎,惊骇敌军,终于大胜。如今们舍弃平阳之兵,为求齐之社稷,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事。”
“况且,赢邑若破,平阳之围便可解。若此时移师平阳,鞔之适半途伏击,军大败,那平阳、赢邑均可不守。齐之社稷危矣、天下礼法废矣!”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不但有道理而且非常有道理,可这番道理却都是纸上谈兵道理。
固然若是在平阳城破之前攻破赢邑,那平阳之围自然解除,而且局面大为改变,齐国重新又夺取均衡势力。
然而,任何战略都是建立在战术基础之上,否则便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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