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再挤出些人前去支援?”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难解决,东牟城攻打难度不是太大,但是他们这边终究缺少破城各种兵器,他们最开始也只是支偏师。
如今东牟城摇摇欲坠,可是城中那些身负血债、在诛不义令上赫然有名贵族们殊死抵抗,竟出现贵族子弟们和死士们起持剑反冲击“壮烈”场景。
攻城方,除墨家个师主力之外,多是些自发或是被组织起来费国民众,他们战术水平很低,训练也不足,不可能指望他们攻下东牟。
公造冶犹豫许久,终于摇头道:“东牟城不能不破,这不只是军略优先
“鞔之适用兵,多喜侧翼包抄,野战尤甚。墨家武骑士皆是精锐,步卒虽勇但是行进追击终究不急,他在赢邑大战,武骑士必不肯放出追击。大事定矣!”
“事不宜迟,即刻向东。”
命令既下,最后八千多精锐、私属以及贵族私兵和亲信们放弃城邑,搜刮城中所有粮食,出城向东疾奔。
他们刚走,墨家斥候就发现他们动向,立刻回报。
东牟城下,红肿着眼睛几日不曾好好入睡公造冶面无表情地听这个消息,摇头道:“大军都在赢邑,有心无力。适言,覆巢之下无完卵,临淄军团覆灭,这数千人逃走,也翻不起什波浪。”
田午自认尽在掌握,竟是真有如神助。
三日后传来消息,说是墨家主力和被俘齐军起拆平阳城墙,随后大军北上赢邑。
东牟城迟迟未破,那些费地贵族和身上负有血债人殊死抵抗,公造冶士卒不多,虽然让城墙摇摇欲坠,但却直无法攻破。
东牟近水,但墨家秉持道义,不以大水灌城,颇有些宋襄公痴傻,却也为田午创造逃脱机会。
亲信们兴奋不已传来消息时候,田午也是连连大笑。
“况且,於菟那个旅还在沂水,旅之师总可以阻拦下。”
在场墨者没有知道田午就在那八千人中,况且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为个田午放弃既定战略。
墨家这次惩罚齐国口号之,就是田午屠城。
但是,口号是口号,田午却并不是墨家首要目标,歼灭临淄军团瓦解齐国经历二十年内乱刚刚稳定局面才是。
孟胜对于这个消息,还是略微有些担忧,说道:“那数千齐卒逃亡,虽然无心恋战,但若是遇到阻碍,怕也会拼死战。於菟旅之兵,拦截起来还是有些难。”
莒地大夫早有联络,只要即墨、莒两地士卒可用,那就算是放弃临淄,退守胶东或是胶夷之南,只要他能登上齐侯之位,这命就算是保住。
自己身边还有死士,到时候找出几个“忠心耿耿”,想着什君侯非天子不可罚忠志之士替他死,如卫侯故事,那便大事无虞。
如今墨家主力在赢邑、公造冶部在东牟,时间已经空出至少五天时间,阻拦在他们面前只有墨家支偏师,个旅士卒驻扎在沂水。
墨家旅不过千五百人,旅制比齐两千人旅小些,况且田午手中尚有八千余人,夺路而逃,他想必能逃脱。
再三确定适已经北上、且不日就要和赢邑下临淄军团接触、无法反身之后,田午终于做出溜走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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