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个连队军事主官留下和基层骨干留下之后,选拔六十余人。
没人身上都绑着铁雷、穿着皮甲,缠着火绳。
赤帻飘扬,利剑在手。
这是个步卒旅,铁雷数量本就不多,因为沉重铁雷不经过专门训练很难投掷出去,所以只有些特殊兵种连队才会使用。
他们要靠着最后反冲击利器,为大部队争取时间,争取阵型在雨前完整和不受损伤。
“今日之战,是为惩罚那些害天下人。倘若害天下之人没有受到惩罚,那便会助长那些害天下行径。”
“子墨子言,合于天志。利天下则得利、害天下则受罚。罚他们,是天帝,而天帝只是天下之道,道自己没有手脚,需要那些合于天志人去代以实施。”
“们墨者,便是代天帝去惩罚那些害天下之人。”
“今天们站出来,是为武城之屠那样事,不会再在天下出现。因为们是人,们活于天地,们是天下人,们自然要管天下事。”
“今日不管,或许有人说,不是武城之人,武城被屠不说话。明日商丘被掠,亦不管,因为不是商丘人。终有日,当屠戮到们自己和亲人头顶时候,们想要反抗,却会发现们形单影只,因为天下已经将屠戮之事习惯,已经没人站出来再管们。这便是利天下就是利自己道理。”
旅代表当然被组织起来学习过阴阳辩证矛盾之类内容,他也明白自己说那些东西,是战略上,而现在面对问题是战术上。
纪律、信念、组织……这切,在战略上使得墨家立于不败之地。
但在战术上,没有火枪和火炮,这战就是不好打,也确实顶不住。
他明白战略和战术区别,但却不得不混淆战略和战术概念,为这旅偏师振奋士气。
但从根源上,还是为战术胜利。
於菟自认自己说不出那多道理,也自认旅代表平日
讲完大道理,旅代表又道:“今日战,适逢夏雨突发。旅帅想法是对,们只要顶住齐人鼓作气,那胜利必将属于们。”
“齐人冲击,需要们站出来反击,只要方阵还在、只要阵型还在,雨后们便能顶住齐人攻击。”
“火枪手中墨者,上前步,随反击!”
句话说完,几十人同时上前,起扎起赤帻,齐声道:“为利天下,死不旋踵!”
许多尚且不是墨者、尚在候补期、甚至只是想成为墨者但却还没有成为士卒也都站出来。
因为於菟说没错,马上下雨,那齐军不可能提前准备变更阵型,只能选择在雨前莽波,逼得这边火器被雨淋湿,为雨后真正破阵做准备。
对面有八千余人,可以先送千余人去死,但主力尚在,只要等到雨后火器失效那就不可能突不过去。
他知道哪些叫嚣着轰轰烈烈打死个贵族够本军官并不怕死,但心中却也都带着绝望,所以才会这样想。
他也知道,想要在雨前维持阵型基本完整,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用悍不畏死勇气反动反冲击。
于是他面对着那些悍不畏死但对胜利已经有些绝望士卒军官们,默默地从怀里摸出赤帻,扎在额头,然后再取出分辨敌红布扎在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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