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亲信道:“公子欲往何处?”
田午起身,望向北方道:“朝鲜。”
不是地理上朝鲜,而是武王封微子于宋,封箕子于朝鲜朝鲜。
他面向众惊诧士道:“昔年吾先祖敬仲,离陈居齐,历数世代姜,已明其中手段。往朝鲜,定有作为。”
这只是正常回答,田午喃喃道:“那便是不会。就算会,力能胜命……况且墨家以禹为圣,怕是即便不周山再倒,也正合天命,如何能灭墨家上下个不留?”
那亲信不知公子为何这样说,却也听出田午话语中无限惆怅,只好劝道:“雨大,请公子入帐。”
田午点点头,步入帐内,思索许久,忽然召集身边最为忠心三十多名死士。
两个人把守帐门,不准他人进来,外面雷雨交加,正掩盖里面谈话。
田午看着这三十多名真正可以信任士,这些士只是朋友,却非有直接利害关系贵族。
杀不可辱贵族法则吗?到时候不但要死,只怕还要被在天下人面前批斗,数出条条罪行,如当年鹿台之上武王对着商纣尸体列数他罪行。
死还好,可活着受这样屈辱,那是可以承受吗?
身边亲信不知道田午心中所想波澜,以为田午是在担忧战事,接句话道:“公子,墨者众人被蛊惑已深,当真是悍不畏死。这几十人竟无人苟活,半旅之卒勇贵数十,被这几十人反击而退……此战尚需计较。”
田午唔声,许久才苦笑道:“以为墨家获胜,所依靠只是奇技*巧,火器之利。却不想,便是没有火器,人数相致,们也难敌。人人如士,人人如士……天下真有这样地方?天下真有这样军旅?”
“雨也不能使们获胜,那怎才能灭掉墨家?怕是只有共工出面,再撞不周山,水淹泗上千里才可以。”
他苦笑声道:“不想回临淄。”
句话,身边士人惊道:“公子……欲成大事,不拘小礼。难道公子真是欲效泰伯之事?如今已到沂水,只要击破正面之敌,便可入莒,莒大夫可以为助力,临淄事可定矣!”
田午却叹息声道:“想错。回去有什用?临淄城可以挡得住鞔之适吗?”
名死士道:“临淄城固然挡不住鞔之适,可是天下规矩却能挡住鞔之适。临淄城方八里,可这天下规矩,却有九州之广。诸侯可以死,却不可以被天子之外人审判。鞔之适可以攻破临淄,却攻不破天下规矩!”
田午大笑道:“天下规矩?天下规矩,是庶民不知义而惧死,士人才有骄傲。可你看看今日战,那些庶民隶农出身人,他们是否懂义?是否也样骄傲?这天下已完、已乱,哪里还有能够约束墨家规矩?”
“会这样吗?”
“会这样吗?”
田午连问两句,似乎真怀揣这样希望,因为……不周山虽然不在泗水,可泗水却是共工出生地。
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江水,便是泗水古称,那是少昊之国。
身边亲信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公子午会连问两句会这样吗,但他还是回道:“上古之事,真假难辨。怕再无共工……况且墨家以禹为圣,栉风沐雨为乐,善修水利,便有共工,却只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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