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bao民起变,赢邑大军顷刻而至,又有‘义’加诸身,到时候,bao民乱政,以墨家无君无父之义,田氏祭祀怕是要断绝啊。”
田和闻言,哼声道:“姜齐宗庙,并未绝祀。先君无德,放之海岛,使之食邑以奉姜齐祭祀。商纣失德,殷人且有宋与朝鲜,这才是仁德,田和并未失德,姜齐祭祀未绝,不可乱说。”
辩士听这话,也明白田和已经松口,或者说已经在谈条件。
田和嘴上再说自己没有失德,看似极为重视“礼仪”,实际上想说却是利益。
侄子祭祀叔叔,倒不是说不可以,但终究比不过儿子祭祀父亲。
和又说几番话后,这才屏退众人,只留下几名心腹护卫,邀那辩士入密室相谈。
等到众人退去,田和才道:“竟是看错剡,此番事进退有据、攻守有度,竟出乎意料。”
那辩士立刻道:“君上之言谬赞,等为公子出谋划策,然而几个要处,却是民众自发攻下。当时公子与等均不知那里重要,事后用到才明白那几处重要。这正是公子遣与君上相谈缘故。”
话不用说太明白,田和闻言惊,复又喜。
喜是自己看人眼光没错,田剡能力在自己计算之内,几处重要城中地点都不是田剡这边人谋划好攻下。
再说姜齐还有地封邑,你们政变成功,田和肯定是要被软禁如当年舜放尧样,再如那些流亡外地国君最终复国事比比皆是,你们不杀也不可能让四处活动,都认,谁让败呢?
但是……儿子们,你们总不能斩尽杀绝吧?既说到为田氏宗族,自己儿子也是田氏啊。
惊是那辩士这句话中,透露太多内容。贵族们还在观望,如散沙样民众竟然被组织起来?谁组织?谁眼光看出城中政变几处关键点?谁竟然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略微思索,田和仰头长叹,半闭着眼睛道:“墨家野心之大,诸侯不知、不防……当年齐墨合力抗越、胡非子风雪入临淄,谁能想到短短几年,临淄城中墨家竟已生根?”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劳力者欲想劳心治国,天下必大乱。”
辩士拜道:“所以公子遣来,正是为此事。君上,赢邑距临淄不过百余里……纵然公子不是您儿子,可难道不是田氏子孙吗?”
“非族类,其心必异。姜齐宗庙,难道您会去祭祀吗?可侄子却可以祭祀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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