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义与不义,他句都没有提。
他想,父亲已经焦头烂额,自己对义理解,又怎比得过墨家那些喉舌?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邯郸之围将解,墨家敦促魏赵缔结和约解民众兵戈之苦》
标题上并没有他父亲西门豹名字,但是内容中却自然离不开邯郸之围魏军主帅西门豹名字。
这报上文章主要分为四个部分。
先是说,赵公子章派人前往高柳,与高柳民众盟誓:将土地授予民众,给予民众自治权,请求民众出兵击败发动不义之战赵公子朝和魏国,并且叙述盟誓内容。
随后讲到屈将子和民众誓师,南下击溃阙与君和公子朝主力,正朝邯郸进军。
法自然到国家产生再到推选制过渡到世袭制,都只是种曲折必然。
论及典故,那些从小接受泗上之学年轻人并无几人是西门彘对手,说到两处典故这些人都会茫然不知。
可论及典故之外历史分析,从小接受泗上之学年轻人视野却远比西门彘这个贵族子弟开阔。
今天西门彘听先生谈及“非命”,想到自己命运,又想到那些墨家所认为必然,不免有些疑惑。
如果有必然,那这种必然,到底是不是命呢?
接着又评价西门豹,从他治水和兴修水利肯定他利天下行为,又对他忠于魏侯而参与不义之战提出批评。
最后又说下如今魏国面临局势、中山国复国已成定局、王子定失败已无可挽回等方面,表示邯郸之围即将解除,魏国撤军已成必然云云。
西门彘抬起头,看到许多同窗正对照着木板附近地图,寻找着报上那些地名。
他低下头,想到当初自己劝告父亲不要顺从不义之战那幕幕,心中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思索许久,他提笔在张崭新纸上,用魏国当地文字,写封很简单家书,诉说想念,诉说亲情,也诉说自己快乐。
必然之外偶然,又算不算是种命呢?
“非命”中命和“天命”中命,是种命吗?
沉浸在这种虚无思索之中,西门彘完全没有听到外面铜铃响声,把玩着手中毛笔,直到有人拍下他肩膀。
“诶,你父亲上报纸。”
句话将西门彘从思索中拉回来,旁边同窗将报纸递到他面前,传阅许多次已经有些发黑“报”上,便有行醒目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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