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左不解道:“公子隐于山林,是因为山林中公子依旧是公子。”
“公子不隐于市井,是因为市井中公子若能隐那就不是公子。”
“公子去燕国,那是要以
回头看去,那些追击人离得恰好在二百步内,又在弓箭射程之外,就是如同野狼样跟着,反正马匹载人比起在崎岖不平路上拉车要更轻松。
车左躬身道:“们确不能杀死后面追兵。听说过墨家军制,他们军中掺有墨者,即便剩余三五人,只要有墨者存在,便可以死战到底。”
“不过们虽不能杀死他们,但公子若有去处,们必当拼死相护。”
公子朝摇摇头,以手抚额道:“隐于山林,人只会狩猎,却不懂稼穑、捕鱼,难以存活。”
“至于他处?”
而虢山崩算得上是三晋十年前发生件大事,车左用虢山崩塞黄河事作为泰山崩于前意思,正合他晋人身份。
公子朝从后面收回目光,苦笑声喃喃道:“你那年也曾去看虢山崩后大河,月余之后,还会变色吗?”
“从墨家南济水战大获全胜、中山、蛮楚对对魏开战时候,就已经知道大事去矣。南济水战墨家不胜那般利落,还有成事可能。可那次墨家大胜,就知道要坏事。”
“如今已太久,哪里还能变色?”
车左略思索,还是难以理清南济水战和赵地之事直接关系。
车左倒没有太多惊诧,当初他射出那四箭时候,就知道可能会有两个结果。
个是对面也是君子,投桃报李,亦或是惺惺相惜,放弃追击。
二就是对面是群小人,根本不在意他留手不杀之情,继续追击。
后面人追来,也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之,都在他预料之中。
这件事不惊诧,车左对于公子朝仍旧可以笑出来事颇为赞叹。
这个问题在出逃时候他就想过。
“田氏把田午都交出来,齐国去不得。”
“魏击可为将军,却不能为君主,魏国也去不得。”
“楚国话,去不去也没什用处。楚地到处都是墨者耳目。”
“是想去燕国。”
公子朝摇摇头道:“他们忌惮你箭术,不敢靠太近。只是他们既然敢追来,定是有对策。等四人,能以敌三十吗?”
他说三人,便是车左、御手,车右和他自己。
这其中车右地位最低,遇到紧急情况,还需要下车去修理马车,但能跟在他身边,也自然是好手。
车左摇头道:“若在市井搏杀,以敌二十并非难事。可对方出身军旅,又是墨家那边训练出来,做不到。除非四人同心同力,配合默契且有阵法,或有可能。”
公子朝嘿声道:“那就是没办法。”
前途未卜、生死难知,尤其是公子朝雄心壮志都已不可能实现时候仍旧可以笑着说车左误认君子,这点车左觉得自己万万难比。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没有公子朝那样身份和雄心。
有时候死是最容易面对,雄心绝望才是难以面对,至少比死更难。
“公子言行,当真是虢山崩塞大河而面色不改。”
赵国没有泰山,赵国人也很少谈论泰山,三晋之地故事大多和王屋山、太行山有关,譬如愚公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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