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些武骑士冲散公子朝叛军侧翼使之崩溃,自己哪有机会追击?
要不是自己伙伴们拼死搏杀,自己又哪有机会获胜追击?
所以他倒是觉得自己获得奖赏很合理:墨家内部通告是他善于抓住战机、领会上者意图、发挥主观能动性,所以整个连队都获得青铜勋章,他和几个人得个黄铜勋章。
顺带着他有机会在明年回泗上进入军校学习,学成话应该就是从士变为校,在他看来这已经很合理。
再说他觉得他要是接赵侯封地,他爹非得大耳刮子猛抽他顿,到时候他爹可不会琢磨着这是件很风光事。
赵侯章心道:“这人已被墨家蛊惑,无可救药。”
“也可能,墨家规矩严苛,有胡非子等人在场,他只怕是不敢接受封地。只可惜,看来墨家规矩还是胜过他心中贪婪。”
“无非是个氓隶,自己真把自己当做士人君子?也是可笑。”
赵侯章琢磨那些问题,庶俘芈则根本没考虑,他想简单很,甚至刚才已经明明白白地说出来。
土地是属于天下人,你凭什拿你没有东西赏赐?送女孩子个铜簪子,还是用服役钱买呢,要你去服役,看你要从别人手里抢钱去买再送人。
阵尴尬中,胡非子出面笑道:“君侯,每个人义或许不同,但不论义如何,能够不为五十里地而背弃自己义,这都是英豪。”
“庶俘芈今日不受地,明日君侯说不准便会收到许多和您义相同英杰,这是可以高兴事。”
赵侯脸色更难看。
和义相同义士英杰?
义是什义?
加上他对这些贵族实在是心存些恶心,这点可能赵侯想也不错,他确实是被墨家蛊惑,对于义和利理解和这些贵族实在是尿不到个壶里。
不远处在他上首屈将暗地笑笑,冲着庶俘芈点点头,举起酒樽看似在称赞。
心道:“明年回泗上时候,这小子是要起回去。这小子,不错。胡非子对他印象也很好,脑子很灵,是个带兵苗子。”
“就是不知道等他学完是让他去当几年参谋?还是会放回到北地?到时候还是得建议下,让他去六指那边当阵参谋,然后再放出来回北地,哪怕是到时候缺人手。”
屈将明白自己明年就要回泗上,属于正常调动,也算是规矩内调动,他在赵地太久
他可能感觉到自己错过个脚步入贵族上流圈子机会。
但是心里又觉得赵侯话实在没有道理,而且没有道理地方太多。
自己肯定有功勋啊,追击公子朝并且把他逼死。
可是这功勋有多少呢?
要不是之前厮杀对抗,自己哪有机会冲击侧翼?
按你们说,义,就是偷盗别人财物来赏赐别人,那能得到什样义士?
他哪里不知道胡非子话里有话?
可此时还不能直接和墨家翻脸,也不适合不欢而散,到时候反倒是让天下人耻笑他赵侯章赖他人之力得位却冷落他人。
好在胡非子讽刺之后,又将话题提到“诚信”和“国君财富就是赵国全体富庶”之类话题。
借坡下驴,赵侯也在场赵臣也不愿意再去触碰霉头,更不想把今天宴会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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