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慨叹道:“妇人之见。当年带着点货物和人深入到胡人那里,凶险十倍,故而获利十倍,咱家怎起来?那时候就不是拿命换回来?”
“这件事不止获利十倍,三倍利,便可拼命,十倍利,便是赌上你性命又如何?”
“如今形势……你还是看不透啊,真要是诸侯有力诛杀墨家,那还用到现在?墨家那些言论哪个不该诛族,可谁人敢去诛?”
“再说,只有样,天帝之下庶农工商尽皆平等。既平等过,谁还想做贱人?自爱利,可在是非之前,却也分明白。”
时决定次性将需要人口迁完,所以关于这些人口安排就是个大事。
若是分个四五年,断然轮不到商人出面,可既然次性迁来,那只靠墨家力量便有些容纳不难以消化。
这次墨家出面宴请,包括高柳城内各行各业,基本上囊括所有雇工行业,他家里这点人手也就堪堪能排进去,尤其是现如今毛呢正是好售卖时候,他便将那些前往胡人那里售卖杂货交与别人,自己匆匆返回。
女人闻言,连忙道:“这样说,下子要迁来人可不少。那若投机粮食……”
话未说完,男人便骂道:“投机粮食?看你是嫌活长。真当墨家不杀人?那赵国君子在战场上串串杀,贵胄妇人扔到洗毛作坊里,谁人敢投机粮食?新令已经下,今日宴会就有约谈此事缘故。”
“刚才你俩在这嘀咕什呢?”
妻子没好气地说道:“你问问你女儿!竟是看上墨家军中人,要和人私定终身呢。就前几天上报说逼死公子朝那个庶俘芈……”
男人惊喜道:“好事啊!他是墨家年轻人,这城中许多人都是他同窗,又是泗上,以后做事也方便。不说别,便是稍微露出些消息便值十金,更何况别?”
妻子骂道:“钱钱钱!你这做商人做久,就知道钱,眼里没有别东西。那可是你亲生女儿,你把你女儿当什?连女儿出嫁,你都要琢磨着利、利、利!”
“再说,那小伙子是什人物?他逼杀过赵公子,将来万墨家败,他们家可都是要被诛全族!墨家法不诛族,诸侯令可是诛族,到时候牵连上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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