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哈哈笑道:“不用试。泗上那边已经制出法,以后纳妾就不是妇女部人天天堵门口讲道理那简单,而是要犯禁、犯法。抓起来去劳改,可不想在高柳挖年煤……”
妻子皱眉道:“怎管这严啊?墨家连这个事都要管?”
丈夫呸声道:“你们这女人啊,这对你们不是好事吗?怎你们反倒是嫌弃管严?”
妻子笑笑说道:“就怕是别也样严。”
“嗯。”
丈夫摸过黑乎乎泡着茶饼瓦罐,咕咚咕咚地灌两口,带着醉意笑道:“你说这个和谁喝,今天在宴席上听墨家那些人讲个故事。”
齐人有妻妾而处室者,其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其妻问所与饮食者,则尽富贵也。其妻告其妾曰:“良人出,则必餍酒肉而后反;问其与饮食者,尽富贵也,而未尝有显者来,吾将瞷良人之所之也。”
蚤起,施从良人之所之,遍国中无与立谈者。卒之东郭墦间,之祭者乞其余;不足,又顾而之他。此其为餍足之道也。
其妻归,告其妾,曰:“良人者,所仰望而终身也,今若此。”与其妾讪其良人,而相泣于中庭,而良人未之知也,施施从外来,骄其妻妾。
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这件事等晚上回来再说。你俩就别呛呛,你要是闲着没事做,去市上沽些醋,买条鱼,晚上给做个醒酒酸汤,免不得还要喝酒……走过许多地方,还是高柳醋最好吃。”
女孩儿听到父亲这样说,欢呼雀跃,扑过去道:“父亲最好。”
被数落要去买醋母亲回嘴道:“好个屁。他那是要把你卖钱呢!”
女孩儿却不在乎,嬉笑道:“他愿意卖,也中意买家,有什不好?”
说完溜烟地跑开。
丈夫点点头,说道:“别也样严那是肯定,你当齐人妻妾故事,真就是在宴会上说着当笑话听?劝们呢,发财富贵手段别太脏,妻妾羞愧相泣于庭那是小事,被拉出去枪决可就是大事。墨家说,这叫先礼后兵,先明后不争。”
妻子噗嗤声笑出来,轻点丈夫头道:“听听,听听,由君子观之,则人之所以求富贵利达者,其妻妾不羞也,而不相泣者,几希矣!”
“就你们这些求富贵、求钱、求官,这手段啊,能让妻妾不羞愧,就没几个。”
“你还好意思讲这个故事。不去想想女儿将来孤零零怎办,就想着和墨家那边搭上关系做个姻亲,是不是得要在院中大哭才行?”
丈夫醉醺醺地摸上妻子手,笑道:“哭?你这故事没听全啊,人家是其妻与其妾,相泣于中庭……你这还缺个人呢。”
妻子啐口骂道:“你敢!你要是愿意让墨家妇女部那些人带着人天天堵在门口骂你,你就试试!”
男人收拢家里些钱,揣在怀里,急匆匆离开。
……
夜里,喝醉醺醺男人回来时候,大碗小鲫鱼和老醋做酸汤摆在桌上。
撑在瓦罐里呼噜呼噜地喝两罐,这才压下去往上返酒气,妻子又弄些水让他喝下,泡小块黑乎乎压茶饼。
“怎喝这多?都和谁喝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