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已破胆,且离泗上墨家太近,图强则必挨打,墨家有‘利天下’这个战争借口,随时可用也随时可以不用,齐国若图强则墨家必用‘害天下’为名对齐宣战;赵已封闭,北路云中尽归墨者;韩人国弱,吞郑则怒楚……至于中山、燕,皆小国也。天下大势,今已明,争天下者,墨、楚、秦三国之事。”
这些话正是秦君想要说,如今打仗多少都还需要点名正言顺。
在这件事上,墨家是有优势。墨家道义、政体,使得墨家比其余诸侯多个“诛不义、利天下”战争借口。
这个战争借口始终存在,但墨家可以选择用也可以选择暂时不用,诸侯天不按照墨家道义改革成泗上政体,那这个借口随时就是悬在诸侯头顶柄利剑。
齐墨战争
“只是……此事尚需计较。火药制作之法,不可外泄,而是等到会盟之后才忽然宣布秦人已经会制作火药。”
“到时候,若是秦墨同盟可成,最好。若墨家碍于利天下之言不能成,则公布此事,让天下以为秦墨缔结密约!”
“数年之内,旦兵成,渡过洛水野战,以铜炮、火药和新军连破数城,恐吓魏人,若能逼得魏人迁都中原,大势可成!西河便是秦人嘴边之物,待西戎定,便可取回。”
“西戎定,则通商于极西之地,秦人虽不能产,却垄断要害之途,最能得利。墨家各种器物、工具,都可以用官营极西通商之利购买。”
“西戎定,则得人口数十万,半数授田,半数为奴仆。则可养授田军功卒十万,不稼不穑,专职操练,家中稼穑全靠奴仆。”
“何须瞒?”
众人不解,胜绰却似乎想到其中关键,问道:“君上之意,正要用此事搅动天下?”
秦君点头微笑道:“魏赵弃盟,交战之际,墨家在鲁效宋襄公故事,赵章胆寒,欲要求和。遣吴起城重泉,于是魏西河武卒不敢动,赵章便坚定心思,继续与魏接战,随后南济水战传来,赵魏之间攻守之势易也。”
“寡人不费兵卒,以吴起,使魏击五万西河卒不敢动,赵侯得以坚定叛魏之心。”
“今日事,天下皆知,唯有墨家会制火药,密不外传。如今,墨家要会盟诸侯,们却会炼制火药,天下怎看?”
“西戎定,则可得马匹数十万,分与农耕,编练骑兵。”
“南郑不取,西河缓图,不过洛水,待天下有变。”
“不得西河,不与魏盟,连墨以制魏。”
“若得西河,可与魏盟,与墨家断盟,使魏挡住墨家。”
“先谋西戎,后夺上郡、西河。东西连横,以图魏地。”
这正和胜绰刚才所想致,笑道:“天下必以为,是墨家教会们制作火药。如此来,魏国必惊,以为秦墨结盟。”
“秦墨若盟,魏国就要两面受敌,到时候君上便可继续变革。魏人不敢动,则此战后,非有五年,魏国难以再战;二则这次墨家损失不大,魏国担心兵临洛渭墨家却在中原出兵。”
“秦墨若盟,赵人云中地又归属于墨,则秦赵并无龃龉矛盾,秦赵同盟可成。”
“韩国欲得郑,必怒楚。秦楚联姻,楚魏之恨大梁为证。”
“如此,魏韩弱矣。东有墨、南有楚、北有赵、西有秦,魏国霸业,再难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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