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誓已毕,于是商量变法之事,又令心腹人约车百乘,出洛水而至泗上,参与即将展开会盟,并力求达成连横墨家以制魏韩战略,并且在适当时候抛出秦国已经掌握火药秘方之事,迫使魏韩以为秦墨同盟达成而恐慌。
……
泗上。
秦国想要连横以制魏韩泗上。
挖掘七年沟渠和运河边上,耸立着座煤矿。
“况且,秦地狭小,不过雍州五有其二。如何及得上青、徐、扬、荆、豫、冀、兖九州之才?”
“秦地闭塞,虽通中原,却在天涯。”
“秦地将变,旧君子之士,必以秦为残,bao虎狼不仁不义之国,不会来。”
“徐州早变,心怀天下目光长远不守旧之士,多投泗上,亦不肯来。”
“秦国之运,只在这二十年。不只是天下将乱,中原阴云密布,触即发,无人能干涉秦之变法;更在于人才难求难得,诸位将老,若是你们在时秦尚不能完成变法,秦将永守西陲,天下与秦再无关乎。”
吴起言,在场众人尽皆同呼。
因为除秦君还年轻些,方才四十,其余人都已经老,他们已经等不及,日月逝矣,岁不与。
吴起六十多,胜绰与吴起在鲁国交过手两人平辈也已六十多,跟随胜绰来到秦国那些叛墨,都是墨家第代弟子,子墨子已逝,禽子重病,他们时间也不多。
只争朝夕,既是为秦国基业,也是为施展自己抱负。
二十年前吴起可以和文侯谈借墨家搅局中原弭兵,先秦后中原战略;若换做现在他,只恨太久;二十年前,胜绰可以廪丘战成名放弃三晋邀约,自己投身尚且流亡公子连,也是因为那时候他还年轻,风华正茂,而现在,再让他有这样选择,他也不会去做,等不起。
木质轨道从煤矿里面蜿蜒而出,小车吱吱扭扭地将从地下挖出;如今已经是泗上璆琳、丝帛等行业血液
他停声再拜道:“若大事成,待葬时,必以诸君陪祀,赢氏子孙,世代祭祀不绝。”
这话说极为沉重,也极为郑重,这是他能给出最好奖赏。
变法之后,无功者无爵,这是吴起底线,他们两个也样要以身作则,不可能边变法边为自己子孙求封地,况且吴起对于子孙远不如自己抱负更重要。
众人闻言,连声感叹,对天盟誓,君不食言,必不负秦君。
此时忠诚,更像是种契约:你不负,才忠诚,你若负,必复仇。
秦君冲着众人拜,诚恳至极地说道:“皆赖诸君之力。子不负,不负诸君。你们只道二十年太久只争朝夕,却如何不知?”
“昔者魏文侯在时,人才济济。李悝、西门豹、北门可、段干木、田子方、乐羊……无不是时人杰,可他们年纪,却也和文侯相差无几。文侯逝,不到数年,魏国竟无大贤,再难施展。”
秦君望向众人,感情流露,说道:“自幼流亡,深入中原,如今得吴起、胜绰、荀无且、王孙通……”
他每念到个名字,就将目光投向在座个人,感情浓重地道:“你们都是天下俊杰雄才,非是西秦地可比。”
“如今你们年纪也都大,旧法未变,新法既行,也需二十年三十年方能遴选出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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