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逻辑下来,适所修正墨家就成现在这般模样,和时代格格不入,却又充满活力。
说它万民制法,却又控制政策方向;说它同义,却又不管束太多,使得踮屣这样民众喜闻乐见舞蹈大行其道;说它自化,却又引领对联、鞭炮、餐桌、筷子之类习俗;说它保守,男女牵手行于途、鼓励自由恋爱、鼓励早婚早育;说它自由,但为妓违法、乞讨违法、什伍制度、强制军役……
同义、平等、兼爱。
墨家从适主政宣义部到现在,直遵循这三条准则,也就造成这个光怪陆离在这个时代有些魔幻泗上,开辟着诸夏特色启蒙运动——自由、平等、博爱启蒙运动能够成功前提,是工商业者已经有足够力量,可以自行搞掉封建贵族,以广泛自由促使广泛工商业者反抗旧制度——同义、平等、兼爱前提,是工商业者没有足够力量,不能够依靠广泛自由促使广泛反抗,而不得不以同义来组织先锋队夺权。
所以墨家和杨朱学派不对付,杨朱学
是个人。”
适是极端反贵族,所以为防止“君、臣民之通约”君主立宪制,他直接把君虚化为国家机器,这不但是要“选贤人为天子”,而是直接进化到“狗若能执行法意志,狗都能当天子”。
并且利用这个概念,极力鼓吹他对“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上有过则规谏之,下有善则傍荐之”理解。
用类似概念,表示上,不是具体人,而是所有墨者意志体现,是个执行机关,也就是墨家中央执行委员会。主要是意志自己没有手脚不能自己动弹,所以得选人执行意志。
同样,墨家上,就是墨家中央执行委员会;泗上上,就是万民制法代表大会;天下上,就是将来天下代表大会。
那这个“同天下之义”,就是要做到九州是个统整体,什是对、什是错、什是允许、什是不允许,都需要“上下同义”,由下表达意志,由上这个实体国家机器执行意志。
而“夫既尚同于上,而未尚同乎天者,则天灾将犹未止也”意思,适表示“天志是可知,虽然你们农夫希望粮价提升,禁止进口外部粮食,但是你们义不合天志,这是有害,道理是这样……所以不能够完全地按照所有人意志直接少数服从多数,那样是要天下大乱,要在合乎‘天志’基础上制定政策。比如那要是人人都同意没有z.府,没有法律,互相抢劫,那是绝对不能通过法律,所以不能够完全由集体表达意志作为上,要有‘天志’作为基础,并且在符合天志基础上才行。”
“那,怎知道政策是否合于天志呢?这又需要看子墨子所言‘三表’:社会总财富增加吗?大多数民众得利吗?人口增加吗?”
“政策制定之前,又怎知道是否合于三表呢?这又需要说知之术,进行推断,而说知之术又需要专门人才进行掌握和推论,也就是墨家中央执行委员会,由此掌握立法最终否决权。”
这就是整个泗上执政体系,个完全近代国家机器,论动员力、组织力和执行力能把周围分封建制邦国贵族打出屎来国家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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