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上面标注为“儋”名字,问道:“这人是谁?”
书秘博闻强识,看眼,也不去翻看那些材料,便道:“这人原本是周太史,可称之为太史儋。”
“他承老子、老莱子之学,因见周衰,大道不行,故辞官而来泗上。此人在周京畿之地与三晋道家中都有名望,又是掌管图书任为周太史,通晓古今,此番来泗上,也是想要探讨‘道’问题。”
“本身他是孤身派,平日也曾与人讲道,但却不收徒。只不过他却有才能,又是来访于咱们泗上第个在周为官人,所以招待规格稍微高些。”
书秘以为适在问规格是不是高点,所以解释下毕竟这是第个周天子名下*员到访,墨道两家关于道问题上关系挺近,而且都是反儒,玄之又玄道又牵扯到墨家执政合法性问题,这点书秘清楚。
这不只是在和儒家辩,更重要是使得墨家人性观能够和其余学派达成某种兼容。
告子水平是有,这点适很确定,他在墨家直混不出名头缘故主要就是从开始就被认作投机分子。
有多少真有利天下之心、有多少投机分子,适根本不在意,到这步投机分子不但不是种危害,反而还是种可以借用力量。
真要是惨到被天下诸侯攻到被剿灭边远,形势极端恶劣时候,适自然又会选择另条路,现在看来不可能,泗上不打只是在拖时间等培养更多干部,等更多投机分子。
看下告子安排,适便想到前世很出名那场辩论,心里笑道:“告子啊告子,这次笔在们手里,道理也远胜从前,你要是再辩不赢,那可真是要被人嘲笑几千年啊。”
理想主义者或是乘船远航,或是留在九州继续做火种烧掉自己照亮别人……
想着这切适呆呆出神,不知道过多久,耳边终于传来等许久书秘句话。
“巨子?”
适怔下,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而不是在叫那位已经埋葬在枣林桃林之下先生。
“每个时代,都会有着为利天下死不旋踵人,行走在天下大利路上,如先生您当年栉风沐雨。人可以死,利天下方式可能会变,但利天下理想不会消亡。”
适却并不觉得这是规格高,他虽然已经见过不少以往只能在书本中见到先贤,
书秘见适盯着告子名字再看,问道:“巨子,对于告子安排,有什不妥吗?”
适摇头。
“没有不妥,很好。辩论是在大后天吧?到时候辩论过程记录下来之后,立刻誊写份给。”
“是。”
书秘拿出笔在小本本上记下来,适又随手翻看着名单,个让适很是惊奇名字映入眼帘。
没头没脑说这句话,身边书秘也怔住,不由叹口气,心道:“巨子是在思念子墨子?若是子墨子尚在,看到如今百家都来泗上场面,定会欣慰吧。”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没有接话。
适收敛心神,好半天才道:“你把其余接待名单人选给看下。”
书秘急忙从牛皮包中找出两张纸,适大概地扫下,看到告子名字。
告子这次是在公开场合和儒家辩论负责人,而辩论主题就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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