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良夫闻言,立刻摇头。
“互质之事,再也休提。”
“父王说要以公子罃为质、要以公子缓为质。”
“魏使便说,要以为质,要以兄长为质。”
“公子罃公子缓自然不愿,与兄长又岂甘愿为质?”
熊良夫仰天长叹道:“何其难也?”
临武君问道:“不是魏侯使者已至郢都吗?”
熊良夫不屑地哼声,摇头道:“这使者却也是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意思。先是说泗上墨家必为天下大敌,宋国不可乱,尤其是万宋国也没有君主,天下那些心怀不轨、不守礼法之人就要蠢蠢欲动。”
临武君点头道:“这说很对啊。”
熊良夫苦笑道:“说很对,可是做起来却不对。”
临武君嗯声,明白想要做到诸侯合力合纵实在是太难。
恶心就恶心在墨家占据泗上这个位置上,当年墨家在泗上发展时候,诸侯之间忙于分三晋、代田齐、魏楚争中原,谁都没有力量和心思去管泗上。
等到如今想要管,眼看着墨家已经做大,这就导致齐、魏、楚、韩都有自己小心思。
合盟而战,就怕两败俱伤而“友军”渔翁得利。
楚魏之间积累百余年矛盾,使得双方很难互相信任。
出去做人质,未必就没有继位可能,但是肯定会有极大影响,尤其是楚国现在正处在变革期间。
熊良夫肯定是不愿意去做人质,楚王和魏侯之间也是互不信任,这种不信任不是个人质就能解决。
临武君和王子良夫都是希望楚国干涉宋国,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放缓下国内变革,王权就不得不向贵族诸多妥协。
楚王毕竟年纪大,没有几年可活,只要熬到楚王死,各种变革法度都可以再复古回去。若是新楚王执意继续变革,那自然就可以趁着他继位不稳时候先除掉他,拥护支持贵族王子继位。
临武君苦叹道:“难道王上真
“魏人说,秦人如今正强盛,吴起知兵,虎视西河。不能动全部兵力,所以此事需要们楚人牵头。”
“们出兵,魏人策应,再联合齐、韩国,旦宋国内乱不可遏制,立刻出兵。”
“这分明是想让们和泗上打两败俱伤,他却等在后面。都知道泗上是天下诸侯之大敌,可是起干涉宋国之后,楚人若是虚弱,魏人可能保证不趁机夺取榆关、直下陈蔡?”
“泗上固然是大敌,可是大争之世,诸侯皆有天下之心,野心勃勃如春草,父王实在是信不过魏人。”
临武君又问道:“那互质如何?”
齐国割让莒地,又有过被打过次教训,对于合盟干涉宋国也是心有余悸。
韩国实在是没有心思琢磨宋国,郑国至今还没有完全吃下去,魏国也直担心韩国做大,处处掣肘。
赵国估计会摇旗呐喊,未必会出力。秦国已经变法,南郑方向被墨家堵死,双方现在又是连横结盟,始终在盯着魏国西河。
熊良夫和临武君都忍不住叹口气,熊良夫道:“此事,非得能言善辩之士才有可能说服诸侯合纵。宋国旦被墨家所得,天下乱矣。”
临武君沉声道:“其实此事关键,还在于魏楚。只要魏楚能够放弃前嫌,达成合纵,诸如韩、齐、越等国必会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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