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送来茶水,早在几年前茶叶便开始在士人和市井圈子内流行,而且直接就是冲泡饮方式,绕过和米汤盐香料起熬煮演化。
甘德对于茶也不陌生,自己之前守心苦学时候,经常熬夜自饮。
甘德知道对方墨者没有什太多讲究,端起茶来嗅嗅,股浓郁茉莉花浓香,他并不是很喜欢,觉得这过于俗气,但也没说什。
对方客套几句,甘德便很是好奇问道:“不知道难道你也是阳夏人吗?”
对面墨者点头笑道:“是呀,本就是阳夏人,八年前去泗上。如今又回阳夏。先生不知道
“先生这是要做什?县公传王命,楚人若入馆舍见墨者,需得有县公同意才行。先生大才,县公也多想与您交往,先生可有通行之令?”
甘德摇头道:“又不是去见那些墨者,只是要去借用下他们千里镜,看看岁星。并无大碍。”
说话间,他摸出些铜钱递送到看守士卒手中。
楚国士卒都是些封建义务兵,并无军饷,而是在分封建制前提下本地征召。
他们都是些农夫,手中本就缺钱,加上如今有钱确实能买很多好东西,谁人会和钱过不去?
当大地围绕着太阳旋转学说传来,甘德终于弄清楚自己观察到火星逆行原因后,对于占星占卜祸福便失去兴趣。
按他计算,如果能够算出来金、木、水、火、土五星运行周期,莫说逆行,就连“凤凰在庭,朱草生,嘉禾秀,甘露润,醴泉出,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这样大吉之兆,也不过只是个算学巧合罢。
都言,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算是初闻大道,自然舍弃之前那些迷信想法。
然而大道无穷,初闻道结果不是心怀满足,而是想要追求解更多。
征召服役又不发军饷,只是提供粮食,还得耽误自己家农事,又不像是那些贵族样可以凭借战功获取封地,这见到钱立刻伸手接过去,心道:“正好给孩子们买些布匹,泗上棉布确实比麻布要好。”
又想,甘德先生在阳夏那也是闻名人物,倒也不必害怕什,收钱之后看看四下无人,便让甘德进去,然后又取出些钱和同守卫士卒分分,众人都很高兴。
甘德进去后,在前面招待人显然有些诧异,自从宋国有乱以来,墨家馆舍不再和以往样能够公开正大地进进出出。
虽说名义上只要有县公手令仍旧可以进入,但般游士和市井青年并无那样交际圈,这连几个月都没有外人来访。
待甘德报上自己名字后,那人便去汇报,不多时就有中年人迎出来,操着口标准阳夏方言道:“原来是甘德先生。”
这便是他不从楚国出仕,而在墨家馆舍之外徘徊缘故。
他虽然常年闷头计算和观察星空,但却并非是那样不知人间事不食人间火隐士,相反他对人情世故很是解。
若不然,原本历史上也不可能前往人精扎堆齐国临淄稷下学宫,闯下偌大名头。
他已经想到怎进入墨家所在馆舍,怀里揣着些铜钱,等到傍晚人少时候,走到馆舍之前。
看守士卒是本地人,认得甘德,也知道他是诸多贵族都想结交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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