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批老墨者逐渐消亡衰老之后,适派系泗上新人崛起,其中绝大部分出身都是原本庶农工商,并且因为泗上没有军功
“先生既是学畴人之学,想来将来也有名声。听说如今正要修历法呢,说是现在历法也不是很准,隔几年就要错开些日子。说不准将来后人用历法时候,还要记住先生名字呢……”
这退役炮手做几年车夫,虽然善谈,可也不是胡诌,多有几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意思。
夸赞几句,甘德心中受用,到地方时候便多给两个铜钱。
到学堂里,他们这预科班学生里倒是有不少甘德以前也曾听说过人物,既有些大贵族庶子,也有些小贵族分支,最起码也是个士身份,因为若是庶民,在外地根本没有求学识字机会,能够来到泗上多是些这样人物。
而那些泗上本地,则不可能出现在预科班内。
甘德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好在那车夫很快又自嘲地说道:“不过们这些炮手学都是些查表本事,却没本事自己写表。多是些死记硬背东西,所谓熟能生巧,那个养由基善射被人称作唯手熟尔故事你听过吧?”
这是泗上编造故事,不过这时候大家都在编故事,为各自目编造许多不同故事,久而久之也就成为诸夏故事。
甘德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手熟尔?
然而那车夫又道:“其实们这些炮手和你们学堂里那些人还是不如。就像,打炮你肯定不如,可除打炮之外,你说学那些东西,也未必用得上。”
因为泗上文化优势,他们这些曾经精英阶层子弟,在泗上新文化之内也不过是“预科”之人,在泗上内部并没有多大势力。
泗上内部成分很复杂,但整体而言是有脉络可寻。
最开始跟随墨子行义天下,半数以上都是士阶层,剩余半数都是些市井出身人物。
最开始行义这种事是件格调很高事,许多人引以为荣,以此加入。
等到泗上开始宣扬极为残酷斗争和矛盾理论之后,以及泗上开始宣扬平等同义兼爱这些事、开始将“利天下轰轰烈烈变为利天下朴朴实实、从持剑问不平到踏踏实实扎根泗上淮北深入村社市井”之后,原本那些将行义看做格调很高人开始逐渐对墨家失去兴趣。
“赶车可是不用知道什正弦余弦正切余切,而且这些学问你让讲给别人,可不会。若不然也能在炮校里面当个先生……”
甘德奇道:“你们泗上不是总说什人人平等,均分其职、各事其喜吗?既无贵贱之分,赶车和当先生还不是样?”
那车夫哈哈笑道:“先生真是说笑。做人自然是平等,他做先生也是人,做车夫也是人,便是巨子也是人,也就是职位不同。可赶车风里来雨里去,做先生每日在学堂之内,那总归是不样。”
“不过也知道自己本事,既说尚贤分职,那也得有这才能才行。”
说到这,车夫又回身看眼甘德,艳羡道:“像你们这样从外地来求学先生,般都是有本事。就像是给切胳膊秦越人样,他医术可是极好,他来之前整个泗上都没有这样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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