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也就是戴氏族更为弱小,若想成事,需得借助墨家之力罢。”
“可不同,太强,可能将来会有天咬到他们,所以泗上那些人不可能支持。”
“而且……”
说完而且,他又长叹声道:“煽动民众火,旦烧起来,谁也控制不住。至今之所以没有烧成燎原之势,只不过因为墨家有更好选择,扶植戴琮上位。若是不能够成功,他们必会把这火彻底烧起来,到时候整个宋国就要彻底乱掉,再难收拾。
苦闷之下,另门客道:“如今祸不在萧墙之外,而恐在萧墙之内。戴琮如今学当年公子鲍,在庶民之中颇有名声,号为贤人。”
“公如今还有条路可走,那就是走戴琮路,让戴琮无路可走!毕竟,公如今还是询政院令尹,大权在握,戴琮主张您完全可以接受。”
“民众无知短视、重利而轻大义,不可以将他们视为君子。他们今日支持戴琮,也无非是因为戴琮能够给贱人利益,若是公如今给那些贱人利益,那些民众自然会支持您。”
这门客这样说,众人眼前顿时亮,只要皇父钺翎改之前态度,转而借用戴琮道义和号召,那民心自然会归于皇父族。
无非也就是和贵族决裂,做平民民选宋公,失去自己封地,得到却是整个宋国。
只怕二十年前,泗上这些人便不曾有好心。”
“墨翟何等英豪,怎就收鞔之适这样个狡诈弟子?”
“所托非人!所托非人啊!”
皇父钺翎心中不屑,心道墨翟自然英豪,可他若是无心让墨家走如今这样路,当初又如何能让适在墨家内部地位不断提升?
现如今说这些都已经没用,当初摆明墨家那就是想要趁着宋国内乱机会,让宋国更乱,从而在泗上立足。
然而皇父钺翎却无奈地摇头,反问道:“你们养猎犬,会养头长足够大足以咬伤主人猎犬吗?”
“泗上现在不可能支持,哪怕是现在完全按照戴琮那些说辞去做,彻底和贵族决裂,墨家也不会支持。”
“到时候,他们可就不是像现在夸赞戴琮那样说他有‘文公之心’,有‘利民之志’。而是会说是狼子野心,君权不可以不受控制,必须要有人制约云云……”
“你们真当墨家想要让宋国强盛民众得利?你们都错,他们不过想要宋国依附于泗上。”
“戴琮能够得到泗上那多夸赞,他真有什利民之心利民之志?鞔之适何等人物,他能够看不出来?”
当初要不是墨家拦着,皇父族完全可以彻底将那些发动政变贵族都干掉,扶植公子上位做傀儡,宋国如今也不会是如今这样政令不看似体实则四分五裂局面。
现如今决定宋国命运会盟和密谈,竟然绕开宋国,魏韩楚泗上等国都是丘之貉,绕开宋国去讨论宋国命运,什非攻什平等都是扯淡。
墨家当年说,天下诸国都该平等非攻,现在却绝口不提,反而大谈特谈“定于”为天下大利,皇父钺翎不由感到阵阵恶心。
他觉得每个人都在谋求自己利益,却偏偏就没有几个人真正公忠体国,想到自己宋国人身份去考虑宋国存亡与社稷。
都是群小人,偌大宋国,竟无多少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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