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灯火亮起时候,才让使者离开,离开时候大张旗鼓,经过楚国使者馆舍,顺带着让潜藏在泗上各国细作都看清清楚楚。
就在适和秦国使者就西域问题谈些趣事时候,宣义部内印刷所内,几名排版工匠正在挑选胶泥烧成印字。
作为粘合剂松脂融化味道很香,那些加些粘稠剂墨味道也让人喜欢,但嗅多,反倒有些厌恶。
招待秦国使者宴会还未结束,可明日报纸头条已经开始刊印,而且和秦国有极大关系。
评论是适执笔,负责刊印人正在校正,边念道:“就像是夏桀定曾经向南走过、商汤也定面朝南走过,但不能因为两个人都是面朝南就说夏桀和商汤是样。譬如大禹也吃饭,商纣也吃饭,但却不能说大禹和商
他赢氏族猫在八百里秦川,汉中防线有墨家在南郑帮他守着,贯穿九州连横轴心成立,想打秦国只能走西河过渭水和北洛水。
倒是泗上这边,四周齐、越、魏、楚、韩、卫各国围着,连横之盟成立,自己这边就要分担掉同盟八成压力。
秦国打好算盘,泗上这边却也不傻,反正就是尔虞诈,你想用之力,想用你之力。
四年前菏泽会盟,秦国借火药弄得好像泗上和秦国已经结盟样,使得魏国根本不敢和秦国摩擦,也让秦国有充分时间在外部压力较小前提下完成变革。
适觉得是该让老秦人还债时候。
书面盟约就是个笑话。
盟约自签订之初,就是为将来撕毁。
列国纷争,大争之世,有些国家不需要盟约就可以做天然盟友,有些国家就算是签订盟约那可能只是为掩护自己真正目。
秦君是个聪明人,胜绰虽然叛出墨家但才能是有,吴起更是可以出将入相人物。
适对于秦国可能反应很放心。
秦国使者还想要继续谈关于宋国内容,适却闭口不谈,而是想方设法地将话题转到西域开拓事上。
譬如索卢参回来时候所知晓山川、譬如泗上庠序大学中培养西域语弟子秦国需要多少、以什样方式合作等等。
使者倒不是说不能谈这些内容,但是这些内容并非是适合现在谈。
然而适是主,他是客,也实在绕不开这个话题,只能继续谈下去。
直谈到傍晚,适还不放,又叫人准备晚餐,部分墨家高层起和秦国使者谈西域事,索卢参甚至还出面说是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再去趟极西之地,或者开启第二次极西之行云云。
就像是五年前赵国继承权战争,正赶上泗上过鲁而不战天下以为泗上要学宋襄公要完时候,赵公子迫于魏国压力刚露出想要和谈意思,秦君立刻让吴起去渭水沿岸转圈,迫使原本准备迅速调入赵国将赵国分为赵、代两国西河卒迅速回防,撑到南济水之战结束,也使得赵公子态度立刻转变拒绝魏国和谈。
现在也是样。
书面盟约无所谓。
要是魏国战败,秦国就算没有盟约也准压进西河;若是魏国大胜有重获霸权可能,秦国也绝对不会傻傻地看着魏国强盛。
秦国心思过于狡诈,明显想弄出个大新闻,连横之盟迫使中原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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