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所论,亦有三问。
吾愿主君之上者尊天事鬼,下者爱利百姓,厚为皮币,卑辞令,亟遍礼四邻诸侯,驱国而以事齐,患可救也。非此,顾无可为者。
曹刿和墨子面对都是鲁国,也面对都是齐鲁之战,但两者说三论时代背景不同。
曹刿之时,尚未春秋,国野有别,车战为主,两军交战,只要国人
郑国君臣想清楚,之前二十年经验也确切地告诉他们是否有罪小国是无法申诉。
本来郑国对于四年前菏泽会盟充满期待,希望那次会盟墨家会继续秉持非攻之志,以新国际法代替已经崩坏周礼体系国际法,以泗上军力维系各国和平。
然而四年前菏泽会盟带给郑国是绝望,墨家绝口不提各国平等之事,而是大力鼓吹天下定于是不可逆转大势、是真正解决战乱之苦治标治本手段。
这次墨家使者来到郑国,让郑国君臣看到次转机。
墨家使者想想道:“昔年齐攻鲁,鲁侯问政于子墨子退齐之策,子墨子说需得做好三件事。”
这番当年止楚攻郑言辞,这时候说出来其实墨家使者是略微有些尴尬。
墨家使者略微尴尬之后,忙道:“其时,鲁阳文君也不过是为私利,并不能够真正地顺从民为神主、解民三患天志。是故郑被姬郑所治、与被楚芈治理,并无区别,故而他为私利而战便是不义,是以子墨子止之。”
墨家内部修正解释,就是严格区分郑人、郑公族区别,以此为自己将来定天下于有在内部逻辑合理解释。
郑国君臣倒是不在乎这些,他们提这件事主要是为引发这次关于泗上援郑议题,听墨家使者这说,名子阳余党便道:“数十载过去,天下依旧,大国之君多为私利而行不义,能够如泗上那般真正为义而战人实在是太少。”
“如今韩国心想要吞并宋国,都是出于韩宗私利。郑国虽小,却也参与过昔年菏泽之盟,也在诸夏战争法上签署本国之名。”
“更早些,齐鲁之战,曹刿论战,想必你们也知道战前所问之事?”
郑国君臣自然知道这两件事。
实际上这两件事,说并不是回事,但都是根据具体情况所分析。
曹刿所论,共有三问。
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战。战则请从。
“郑国君臣自知不能够知晓天志,也不能够解民三患,可韩国入郑,也不能够解民倒悬,反倒是让民众多受战乱之苦。”
“韩有阳翟、负黍,屯兵于颍水,距离郑都不过百里,若韩有意,数日可至,郑国民众皆恨韩,还请墨家看在百姓战乱之苦,给出保郑之法。”
郑国现在真就处在危机之中,不是说如果这时候不参与宋国事、和墨家刻意保持距离韩国就会放弃吞并郑国野心。
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如果魏韩联合干涉宋国,魏国必然会再次用郑国土地酬谢韩国,因为此时魏国已经不是当年文侯时候魏国,北失中山,西河有险,赵人翻脸,楚夺榆关,也正是最需要盟友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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