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而言,减少粮食、稳定军心,守住城邑,这是你利。对们而言,老弱避开战争、人民免于战火,这是
皇父钺翎大笑道:“你看看外面吊着那些尸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难不成依着你们义,罪是可以免于枪决吗?田午无非是屠武城,便被你们审判枪决,如今只怕也要担上顽抗害民之民。既如此,何惧之?”
“换个说辞吧,这不能够说服。”
那墨者沉声道:“大战起,旦城墙被突破,就算城中老弱还可以修缮,难道你认为可以守住吗?”
皇父钺翎明白,真要是到城墙塌陷、需要老弱去修缮时候,其实距离破城也已经不远。
他此时也已豁达,摇头道:“不能。”
意思。
两边既然都是“为大义”而战,那墨家这边新义是要救助天下人、对面旧义是贵族战争不斩使节,所以当这些墨者靠近城墙之后,根绳子放下来。
依靠绳子爬上城墙墨者被搜搜身上后,押送到皇父钺翎身前。
墨者开口就是标准商丘方言,皇父钺翎便冷声问道:“你亦宋人,如今却与宋为敌,倒是可笑。”
那墨者也不甘示弱,亦冷声道:“宋君尚在,以旧规矩,诸侯有国,大夫有家,以家为国者、篡也。以墨家之义,宋人齐人越人楚人,皆诸夏民也,九州皆同,哪有什宋楚之别?”
墨者又道:“城中固守,必要粮食。老弱之辈,你若不给他们吃,他们家人必然怨恨。给他们吃,你们原本可以吃年粮食可能就只能吃半年。放走妇孺老弱,对你们是有利。”
皇父钺翎冷笑道:“墨家辩术果然不同,可信不过你们。你们这样做,必然对你们有利,只说对有利,还是不能够说服。”
那墨者道:“对当然有利。利,义也,为大义,便是墨家最大利。民众无辜,他们不该死,救出他们符合们义。们做符合自己义事,就是最大利。”
“岂不闻子罕不受玉之事?天下皆以玉为宝,故而觉得奇怪,子罕为什不要玉呢?可子罕认为,廉洁才是真正宝,所以他为自己真正宝,而放弃别人眼中宝,这是样道理。”
“于墨家而言,民众安康富足免于三患,是们认为最为宝贵东西,所以们栉风沐雨自苦以极,在别人眼中难以理解,但实际上们却在追求们自己宝物。”
皇父钺翎也懒得和这墨者争辩,也知道墨家使者想来口齿锐利,只怕争下去又说出许多不必要话,便问道:“所为何来?”
墨者道:“城中尚有妇孺老弱,战事起,必有损伤,故而请放她们出城,以全墨家之义。”
皇父钺翎大笑道:“曾闻,有欲杀人者,杀人时必不肯折磨被杀者,而是剑致命。问之、答曰,仁也,不忍折磨。这就是假仁义。”
“如果墨家真有此仁心恻隐,如何要攻?若不攻,何有死伤?昔年墨子言非攻,鞔之适悖墨家之义,好战好攻,如今既要打,又来假惺惺地撤走妇孺,这难道不是可笑仁义吗?”
那墨者也懒得反驳这些话,郑重道:“依巨子和墨家七悟害之命,此事若你不从,则视为战争罪,日后审判此罪必除以枪决。还请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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