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天下将以为异。”
“墨家直说要利天下、变天下。若只是泗上地军民,不过也就是天下雄邦、诸侯之。”
“可他们有自己义,并且直在让自己义成为天下义,悄然改变,若融雪润物而无声,这才是他们可怕之处。”
“礼已崩、乐已坏,诸侯不遵礼乐,却还没有自己义。旧义已消,新义未定,墨家抢占先机,已行二十年,可诸侯却忽视这件事。”
“齐之五德、魏之君法,不是辩不赢墨家,而是庶民不会喜欢,墨家道理不是说无法辩驳,但庶民喜欢。”
“则墨家有泗上数万大军,以势相逼,各国各有异心之时,必然会交出屠城之人,以免被围攻。”
“二则……墨家剑客侠士极多,市井遍布、杀猪屠狗之辈,多信奉行义之言,大谈昔年聂政为大义而刺秦之事。若再有敢屠城人,只怕是那些市井侠客自以为自己将行大义人,定会趁此机会扬名天下。”
“刺人而杀之,简单。”
“刺人而杀之,其为大义,难。”
“刺人而杀之,其为大义,天下扬名,更难。”
。”
“况且……们以民众为质,这算是怎回事呢?”
谋士以为皇父钺翎在说仁义,正要劝阻句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时候,皇父钺翎反问道:“天子富有天下,按说天子替天牧民。两国交质,必以公子为质,血肉至亲方可。们以城中老弱为质,那岂不是等同于告诉墨家,们承认他们才是替天以亲万民人?”
“胜也罢、负也罢,倒是并不在意这城数千老弱,如当年田午屠武城,也不曾觉得不对。此事不关仁,只观天下大义,若留老弱以为质,便已经输。”
“这就像是养群羊,有人要打,便说你敢打,就杀羊,这难道不是可笑吗?”
“天下诸侯,如今缺,正是个下可以愚民使得民众相信、上可以维系统治使得邦国不乱义。否则话,拖越晚,泗上便越占优。”
皇父钺翎说完这些,指着远处城墙上几名手持火绳枪守城士卒道:“时代变。以往君子凭车可战百人,如今民凭火枪可杀君子,这就是墨家可以说人人平等
“可艰难险阻之事,往往有英杰愿行,若再有屠城事,墨家诛不义令出,那人必惶惶不可终日。”
皇父钺翎看着那亲信,问道:“就这些吗?”
亲信点头,皇父钺翎摇头道:“你错。”
“经田午事,时间久,天下都会以为屠城是不对,并且认为屠城者该受审判才是理所当然。可怕之处,就在于这个理所当然。”
“以往屠城、京观、水淹、火烧、杀俘之事,天下不以为异。”
“况且……留之无益,墨家不会束手。”
他望着城外已经绵延很长营垒胸墙,以及远处高台上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铜炮,长叹声,面带苦涩。
亲信思索番,点头道:“公之所言极是。可还是搞不懂墨家到底为什,真就是为利天下?”
皇父钺翎反问道:“当年田午被审后枪决,且先不论各国公子王子,便是大夫上卿,之后可敢有轻易屠城吗?”
那亲信想想道:“墨家不除,或是各国不曾结盟致反墨,屠城之事怕是不敢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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