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谋士见皇父钺翎回答如此淡然,便又问道:“将死者,第要务,便要想如何复仇。”
“现在那些人想办法,都无意义,就算今日废掉百余人,挖掘城外两三处壕沟,也不过是将破城之日推迟天。”
皇父钺翎皱着眉,看着那谋士,冷声问道:“你是何意?如你所言,应该投降泗上?你莫非是泗上说客?”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不要去考虑是否守得住,不如考虑下别。
什是别?
道:“若无阴雨,最多十日。”
谋士又问道:“若城破,以公之所为、以墨家菏泽审判田午之行径来看,您觉得您可以活下去吗?”
皇父钺翎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处境?
到时候墨家就算不想沾血,将他丢给戴氏族,戴氏会选择让他流亡?只怕会把宋国切矛盾责任都推给他,然后以民众之意将其处决。
宋国矛盾不是他积累下来,而是积重难返,若是个碌碌无为之人,或许反倒还可以让这矛盾不至于这快爆发。
弦外之意,皇父钺翎觉得无非就是投降。
那谋士摇头道:“非是说客,与泗上有不共戴天之仇,父亲死于当年商丘之变。”
“只是想告诉您,既然您已经是必死之局,与其考虑怎样才能晚死几日,不如考虑死后复仇之事。”
“岂不闻泗上所讲那个‘执政变法遭到贵族反对,死前用计害七十家绝嗣’之故事?”
正是因为他有野心有壮志,才导致矛盾不可压制。
如今看来,死已经是必然之路,墨家不会饶过他,至少要用他血做个警示:谁敢学他,那就是死路条。
面对这样问题,皇父钺翎用当年子产变法时候番话,感叹道:“苟利社稷,死生以之。”
既是这样说,便等同于默认自己必死结局。
他没想到诸侯们会如此短视,更没想到自己面对泗上攻势可能连个月都坚持不到,自己花费重金修筑砀山要塞在泗上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