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使者沉默不语,他思维方式还没有转变过来,虽然他对于墨家些道义其实是有些支持,但所接受教育和泗上还不样,难以体会这种时代变迁之下金字塔坍塌又重组轰烈。
泗上有自己整套东西,也就不再需要些所谓人才,尤其是以往认识几个字就可算人才,抛却他们以引为傲但在泗上并无用处驾车和射箭
望着远方走来俘虏,楚人使节摇摇头,叹口气,问身边泗上陪伴参谋道:“这些人,将要怎办呢?你们和齐人作战时候,齐侯和他们家人用马匹、金铜赎回那些贵族俘虏,可这里便不样。”
“宋人这次定是要分掉这些叛乱贵族土地和财物,你们只怕没有人可以索取赎金吧?昔年华元被俘,宋公以文马四百而赎,如今宋公斥责这些人为叛逆,又岂肯花钱赎回?”
年轻陪伴参谋笑道:“们会用合于天志真理说服他们、教育他们。当然,他们之前罪行是不可以不被惩罚,可能要送去南海建设乐土吧?”
“去岁南海那里在苍梧之南发现座岛屿,蛮荒无限,好像听说以后再有这样大罪人要送去那里流放吧?”
“或称之南服荒徙之地。”
皇父钺翎希望各国使节能够通过这次反击,看到幕幕重义轻生悲壮。
然而各诸侯使节眼中,这就是场愚蠢反击。
三百多人出城袭扰士卒被次齐射打死大半,二十多人被俘,剩余都不管不顾地逃回城邑。
对于这个作为,许多观察者用左传中句话来总结。
楚国使者目睹这幕,许久叹息道:“困兽犹斗、况于人乎?砀山以无策,又不肯束手,只有此败。”
苍梧已经极远,在苍梧更难,楚人使者可以想象到那座岛屿荒凉,说是去建设乐土,实则便是流放,那里瘴毒丛生、蛇虫遍地,只怕比之楚之南疆更为蛮荒。
楚人使者心有戚戚焉,叹息道:“昔年管仲有射齐桓之罪,齐桓因其贤,恕其罪,使之为相,此求贤之正途也。”
“士人多贤,各为其主,或许应该考量他们才能并且委任才是。”
他心中始终还觉得士人高于庶民等,应该是稀缺人才,只要出仕最起码也要有个官半职才对。
然而那泗上年轻参谋疑惑道:“可他们能做什呢?稼穑百工,所谓君子不齿;打仗话,按说这是他们职业,可是仗打成这个样子,若是在泗上有人这样做非要被督检部抓走审查……那,他们到底贤能在哪里呢?”
看眼那几名被俘城中士人,难免有些兔死狐悲感叹,楚人使者心想,若是有日敌国攻入楚都,且外无援兵、城壕蜿蜒接近,只怕自己也样会为忠诚和国君拼死搏。
然而转念想,这种拼死搏又无意义。
他想,墨子当年说过番话,什是忠臣?君王说什自己就去做人,不是忠臣,倒不如说是个影子。
真正忠臣,也不应该在束手无策时候自感动于忠君而死义无反顾,以求内心安慰。
真正忠臣,应该在治国理政治军赋税上,提出足够好意见,使得邦国富强民众安康,让敌国没有机会攻到都城,而不是选择在最后刻无计可施唯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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