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猛轰
处，你便知道泗上必要从此破阵，又能如何？”
“兵力集结，炮兵猛轰，损失必大。”
“兵力不集，则泗上步卒骑士必从此破阵，阵破则军亡。”
“实在难防。”
他不自觉地摇摇头，心中更加坚定
劝阻君侯不要轻易出兵
想法，这若是出兵，此时实在是没有胜算。
魏韩等诸侯使者放下望远镜，心有余悸地对视眼，心中均想，若是安邑阳翟遭受这样炮击，又能支撑多久？
更况于这些都城防御体系，还就是原本火药时代之前夯土城，符合铜器时代最优周礼考工，却不符合新时代之下理性天志。
当年齐墨之争齐国那
快就败下阵来，许多人惊讶于泗上墨家崛起同时，也不免觉得齐国有些太弱。
毕竟距离三晋伐齐、逼得齐侯给越国驾车、给三晋跪求三分晋政这样事才过去不久。
墨家很久没有打大规模会战，隐约印象中泗上义师很能打，但具体能打到什程度，却并无直观印象。
可在这之前，天下并无这样攻城用炮手段，自然砀山防御体系也没有考虑到炮击跳弹威胁。
任何种守城技术提升，都是用无数人命堆出来，概莫能外。
砀山考虑到凹凸面、考虑到更为厚重防止破击破城墙外墙，但却没有考虑到炮还有另种用途。
在攻城中，按照墨家攻守城体系，炮兵取代，是原本攻城体系之下冲车、籍车和床弩地位，砀山城城防过多考虑替代冲车铜炮，却没有考虑其余。
半天猛轰，泗上这边只损失七个人，源于火炮炸膛。
本身韩国对于出兵事就不甚热忱，韩人关注更多还是郑国，对于宋国这块如今已经难啃、被墨家划入势力范围富庶之地，缺乏想法。
魏国使者也有样意思。
砀山城至今为止攻
这次攻城，则深深地震撼着各国使节，原来墨家直所说新时代，真就这样到来，新旧相较，差距太大。
魏国使者感叹道：“墨家攻城之术，殊乏智谋。但凡知兵者，都知道墨家必要从这个凸堡进攻，以力降智，却有如此效果？”
韩使道：“皇父钺翎非不知也，实不能为也。他自然知道泗上进攻方向，也知道泗上手段，甚至于可以知道泗上旦将壕沟挖掘到城墙下就要攻城……然而可怕之处就在于，就算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如今铜炮齐射，砀山城中守军又能怎办？知道泗上必要从此攻，却也不可能集结于城头承受铁弹乱飞之伤，若不然不消半日，军心溃矣。”
“此为攻城，若为野战，更加难敌。”
那些出于不知名原因携带、有些迷信过年时候没有爆炸爆竹，并没有保佑这些炮兵。
除此之外，再无损失，那些挖掘工兵和步卒在近乎毫无骚扰情况下挖掘着壕沟。
昨日下午开始炮击时候，城墙上还有几个人会选择不管打没打中地放箭施弩，今日却个这样人都没有。
城上人更多地藏到城墙凸堡后面，宽大凸堡上已经堆积满因为跳弹而死去尸体。
城中唯几门用于守城铜炮，也已经损失殆尽，被这种毫无规律乱跳铁弹毁掉六门，剩下全都退到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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