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道:“什也不做。什都假装要做。”
戴琮不解,不明白什叫什也不做又什都假装去做,更不明白为什他这个看似连个走狗都算不上人可以成为各方都接受询政院大尹。
那门客笑道:“公子以为,四年前泗上那场大辩论,是在干什?”
戴琮道:“墨家结好各家,以求众人之力?”
门客摇头道:“公子错,四年前泗上那场大辩论,是在告诉天下:有些事情可以天下都认可没有争论,有些事情靠争论永远解决不。”
如今清醒,源于他明白自己实力不足以撑起那高权力。
无论是人才、理念、财富还是军力,都不如。
他这个询政院大尹,算是捡来,也是个随时都可能被踢下去。
之前嘲讽他那个亲信门客问道:“公子若真明白,就不应该愤怒,而应该谋划将来。”
“愤怒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您有金银无数大军十万,那您愤怒可以令墨家伏尸十万。可您没有,所以您愤怒,除无能谩骂之外,并无用途。”
人总容易认不清自己,或者摆不正自己位置。
或是妄自菲薄,或是狂妄尊大。
能够认清自己总是做出最有利选择前提,亲信门客话虽然难听,可戴琮也不得不承认。
自己如今,连做走狗资格都没有。
变革方略如今就在眼前明摆着,戴琮明白自己这个询政院大尹可能想要安插几个自己人都需要和各方斡旋扯淡,方有可能。
“四年前那场大辩论之后,墨家还是墨家、农家还是农家、道家还是道家、儒家还是儒家。”
“所区别就是,可能道、墨、杨、农都认可大地是圆、大地绕着太阳转、们呼吸气可以称重、太阳光是七色……”
“然而如果切都互相认可真正同义,又怎会有儒道墨杨之分?终究还是有不可能同义地方,谁也说服不谁。”
“四年前,如果百家归墨,那也就不会有今日事。四年前不能够同义合利,今日难道就可以吗
“公子想要发泄愤怒吗?想要为这愤怒不惜赴死吗?”
戴琮沉默,摇头道:“不愿。还请教。”
那门客拿过那份变法建国方略道:“公子看到,是墨家削您权力,使您所得与您想要不符。”
“而看到,是……只要墨家不插手,您是唯个能被各家学派都接受询政院大尹。”
戴琮翻来覆去地又将那份方略看遍,不解其意,问道:“该如何做?”
自己门客跟随自己,不是为和自己同生死共患难,而是把这作为个向上爬阶梯。
要不是泗上那边不听豪言壮语,而是以考试作为选拔方式,只怕这些门客早就跑到泗上去,哪里还会留在这里?
戴琮明白,如今泗上和除儒家之外百家联合,就算墨家不出人,单单是百家学派中人才,也足以撑起整个宋国官吏政务,自此之后每次换人、腾位、推选,都要围绕着场又场暗战交锋。
自己实力,实在太弱,墨家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和宋公样都只是尊无人祭祀神像,只是觉得打碎这神像或许会扎到自己手暂时不想打碎而已。
之前愤怒,源于墨家给出这份方略中把他梦想权力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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