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院庶民院之分,这不是弄出来吧?要加税加赋,君子院许可,也是依照着规矩来,原本庶民院就只有提议权,但君子院有否决权,这也不是弄出来规矩。”
“就算有先动手杀你们心思,可论迹不论心,是你们先动手,是你们听闻要这做先发制人。”
“是你们先发制人之后,退走商丘,才在封地内杀你们人,天下人可都看着呢,这次其曲在你们墨家,不在。”
“确想要先动手,可没来得及,是你们先动手,难道也有罪?”
曾经门客很郑重地点点头,本正经地说道:“是,你有罪。”
如果有数万人都是这样想,这天下总归是回不到过去。
皇父钺翎长叹声,仰头道:“曾经天下,并没有人觉得不该如此。”
那士人哼声道:“如空气,不是因为们发现之后它才存在,而是它直存在只是们不曾发现。天下人曾经觉得不该如此,曾经觉得理所当然,巨子说,这是天底下最可怕事——把不该如此东西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巨子要打碎这切,让天下回到应该如此样子。”
皇父钺翎大笑道:“打碎这切?就是认为天下曾经理所当然人,所以你们要打碎?”
皇父钺翎脸上第次露出错愕神情。
错愕原因,不在于这个曾经门客指着他鼻子痛骂他最多也就做个连长司马长村正里正,而在于那句简简单单“天下不该是这个样子”。
天下该是什样?
这是个旦许多人思考天下就要大乱可怕想法。
如果天下富足安康,不会有太多人去闲想天下该是什样。
皇父钺翎骂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你们先在商丘,bao动,退走商丘才杀人。那些人平日就亲近你们,如细作,难道战时还要留着细作?”
“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惟害无罪、说论迹不论心吗?你们凭什定罪?”
曾经门客反问道:“商丘民众国人,bao动,这是自然赋予他们权力,之前你是否收到信件,要求你立刻解散军队,放下武器,宋国民众万民议政,要重组宋之政治?”
被围于
曾经门客拍拍额头道:“你总是高估自己,觉得你对们很重要。可事实上你对们点都不重要。重要只是你这样人身居高位、害民谋利这种事,不要再被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巨子觉得,懒得杀你,而是要让你在万民面前被审判,让民众心里生出种情绪——你这样人不该存在,理所当然。”
“们杀你,就像是杀鸡样简单。天下民众觉得天下不该是从前样子,却难。”
皇父钺翎却不管曾经门客羞辱,大笑道:“有何罪?墨家之法,惟害无罪,犯禁为罪。”
“论起来,加税加赋,确是为养自己私兵,可是合法。”
因为天下已经不好,所以有人便要去想天下应该是什样子。
诸子百家,由此而生。
儒家复古、道家自化、杨朱自由、墨家兼爱……
都是为天下,为推出个理想、比现在好天下。
贤人们尝试着用理性去推出个天下应该有样子,再用批判去指责天下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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