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在想，墨家走
路到底对不对？将来没有
君主，或者说选贤人为天子，谁来制约那些商人和作坊主呢？”
“依靠个又个零？零再多，也还是零，什
都不是。”
“可零前面数，可以是，也可以是二。希望有种力量，可以压制那些唯利是图工商业者。”
许行这几年直在泗上，读墨家很多书，也听过许多次墨家演说，看太多墨家报纸，对于父亲话，他却有些反对。
就算父亲说得对，农夫确实是个又个零，可泗上做法，却是寄托于理性和天志，不以人意志而是以天志为推理，得出零前面二三四五到底是哪个。
“农夫是什？农夫就是泗上所用奇怪数字中零。”
“百个零，千个零，万个零，还是零。”
“零和重要，但更重要，是零前面那个二三四五。”
“否则，再多零，还是零。”
许行学过泗上九数，也学过那些奇怪和以往九数不同、但写起来算起来更为方便数字。
其实天下不乏适反问许析这种人。
至少二十年前纯粹墨家，为利天下、栉风沐雨、死不旋踵墨者就有数百，到后来也有数千。
至少现在，农家内部这样充满理想、真正平等、恻隐之心人，也有千余。
看着很多，可诸夏太大，大千余人在里面就像是精卫往东海中扔那枚石子。
所以墨家要做、直在做事，并不是简单造反，而是在改变天下物质基础和阶级属性，使得先锋队人在增加，而为本身阶层利益而斗争人也越来越多。
许行相信墨家那句话，天底下可能有大禹商汤，但也可能有夏桀商纣，唯有天志永恒，人应该从于天道，顺天而行，道法自然，而不是把天下希望寄托在文武圣王上。
若有天志，若合于天志，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圣王，圣王和普通人区别，或许只是因
零在那些数字中是个神奇存在。
他父亲说似乎没错，再多零，还是零，重要是许多个零前面那个数字。
许行问道：“父亲还是认为，天下农夫需要是贤者？”
许析点头道：“是。君主在前为二三，那后面那些零便会让君主更加强大；真正贤者在前为二三，那后面零自己也就有意义。”
“宋国农夫如此，魏楚韩齐农夫也是如此。们这些人有恻隐之心，有让农夫过得更好心思，所以们可以让农夫过得更好。其实天下君主若有此心，也是样。”
墨家不是农家，因为墨家从开始就是个城邑手工业者工商业者利益学说。
到现在，许析看着墨家送给他关于农家将来要管辖几个乡“社会调查”，许析似乎明白墨家为什把他们礼送到这里。
许析接过弟子送来装水葫芦，喝口水后，忽然问儿子许行道：“你觉得，农夫是什？”
许行不知道该怎回答，只能说到：“农夫很苦，很穷，承担天下劳役、粮食、军役，天下征战他们受影响也最大。”
许析笑笑，放下盛水葫芦，望着远方已经发黄田野和耕地，苦叹道：“你学过泗上数字，那些奇怪、却很好用计数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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