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摆摆手道:“先不动,略微警告,讲以道理。真要跑,立刻抓回来,送去南海建设乐土。是这想,不知道他们意思,到时候开会时候提提吧。”
肃害部门人皱眉道:“真要跑,抓倒是好抓,但理由呢?他们又不是墨者,若是墨家,倒有家规。可他们不过是民众,至少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理由啊。”
送去南海建设乐土,这
在彭城适拿到尸佼不少弟子离开宋地前往宋国消息,泗上有专职谍报部门,或被称之为“肃害”,极为肃清害天下之人以利天下之意。
这只是正常汇报,毕竟此时卫鞅还只是个年轻人,刚刚在泗上场辩论中压倒农家略有名气。
适看看,摇头失笑,心想这倒是真又入秦,倒也是个好选择。
泗上终究是需要有大义,哪怕是你是投机分子为功名利禄,但至少要做足表面功夫,至少要在表面上认同墨家道义。
既然这些人要走,倒也不必挽留,天下大势不是个人两个人可以扭转,虽然英雄人物很有作用,但实际上秦国变法路已经停不下来。
问题,正可以多加历练,秦国现在面临最大问题在于吴起、胜绰等人比秦君小二三十岁,秦君在魏国当人质时候吴起胜绰已经各自领兵在齐鲁交战并且成名。
青黄不接之时,正需要为秦太子准备今后施政人选,以防止人亡政息,尸佼不得不赞叹卫鞅选择时机和角度实在是没说。
卫鞅关于将来逐鹿天下无非秦、楚、墨判断,尸佼也是认同,魏国自从文侯死后就被打回原型,三晋内部矛盾重重,自保有余,但旦有家试图扩张,其余两家必然要选择翻脸,这是个解不开死结。
如今秦地已经变法,仍在深入,加上年龄因素,着实是个将来建功立业成就功名好去处。
然而卫鞅却道:“弟子想要先去秦国游历番。”
而停不下来之后,便要发动战争,那西河就要首当其冲,怎看这都是件对泗上有利事。
肃害部门首领见适看随意在那轻笑,便道:“巨子,还有事,就是各国如今都认可泗上庠序之内学生,更有甚者派遣细作,许以高官厚禄或是封地,以求这些人前往。”
“最近已经注意到两人,意图逃离泗上。或有人曰,等之才,胜于那些贵族士人多矣,却要在泗上从头做起,在别处却能直接便有十余里封地……或有人说,在泗上芸芸众生,在别处却可算作与众不同大有可为……”
适接过那份报告看几眼上面些谈话,笑道:“这也没什,总不能指望天下每个人都有利天下之心。”
肃害部门人问道:“那应该怎处置呢?”
他拿出墨家送给他们“社会调查”道:“如这些墨者般,做做调查,知晓秦地风俗、秦人喜恶、山川地理,方能知道到底该如何做才能富国强兵。”
“只不过墨家所谓大治,是为‘民无三困’;而诸侯所谓大治,却是府库充足民众善战。这是不样,但目可以不同,他们手段和方法却是可以借鉴。”
尸佼赞许道:“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能够压住成名立功之诱,脚踏实地,将来必有大作为。”
……
月后,序属三秋,已然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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